很好，那样的故事，怎么看都不是他喜欢的，哪怕他喜欢周芊芊，也不会违心地认可这样的故事，可就是有销量，真的是无解。

“弄个签售会怎么样？”

张子建议，很像是要把周芊芊这个美女作家推到前台的样子。

“不必了，没什么意义。”

周芊芊可不想弄那种劳累自己的事情，拒绝了张子的提议，却在对方又一次邀约吃饭庆祝的时候，点了头，他敢约，她就敢去，敢看看张子到底是个什么盘算。

结果不负所望，张子所邀请的依旧是那些不够“干净”的人，熟面孔之也有些生面孔，仿佛真的是为了给周芊芊拓展人脉，又或者是显示自己认识的人多。

第二次相见，郭雪珂主动跟周芊芊坐在了一起说话，询问她为何会写出那样的小说来，“也不是说不好，就是感觉，有些奇怪，读完之后的那种感觉……”

她仿佛是一下子笨嘴拙舌起来，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周芊芊看她表情，忽而一笑：“我也读过你的小说，写得很好，只不过仿佛在哪里看过类似的字，是叫什么名字来着，哦，对了，如梦依旧。”

随着周芊芊的话，郭雪珂的神色开始变化，听到最后的“如梦依旧”，她的神色微变，很快又恢复正常说，“是小说的名字吗？”

“不，是笔名，一个小作者，也不出名，我也忘了自己是在哪里看过一些，倒是跟你的章很相似。”

字里行间的东西，不是不能模仿，但模仿到一模一样，这就不只是技术的问题了。

“是吗？你是在哪里看到的，我也想看看。”

郭雪珂勉强应了一句，就没再跟周芊芊搭话。

她算是怀抱着某种善意的探究来的，却被周芊芊的“不客气”给堵了回去，哪怕周芊芊说话的时候面上一直带着笑，却也分明像是笑里藏刀的样子。

张子注意到这边儿的小动静，郭雪珂一走就过来询问周芊芊有没有什么事儿。

“有啊，总觉得这些人都不是好人罢了。”

周芊芊扫了大厅一圈儿，他们现在的是某个度假别墅，可以租借来举办宴会的那种，地方大，阳光好，正是可以让这些学男女好好消遣一下悠闲时间的地方。

有说有笑，有吃有喝，还有各种娱乐项目，度假是没问题的了。

除了刚刚离开的郭雪珂，没有几个人再注意到周芊芊这边儿，他们三三两两地扎堆儿聊天，也许都是一个圈子的，见面就有三分亲近，聊起来也格外痛快，笑容晴朗。

“那你看我是好人吗？”

张子晃了晃手的红酒杯，荡漾的酒液在阳光下有种幽然的深沉，里面浓稠到无法被光芒穿透的色泽暗红如血。

“我说了可不算，要你自己说了才算，你说呢？”

周芊芊浅笑，一次是偶然，两次，恐怕就是必然了，张子这个人真的是很有意思，似乎想要通过某种方式来达到控制她的目的，这种方式不温不火，似乎是温水煮青蛙一样，等到习惯了现在的这个圈子，再有如同剧情那种出格的事情，仿佛也觉得没什么了。

明知道某件事是不对的，可周围人都是无所谓的态度，都觉得这么做是对的，那么有多少人还能坚持真理是在自己的手呢？

不知不觉间，恐怕就会被周围人同化了，然后做出一样的错事来。

“我当然是个好人了——这算不算是自己给自己发好人卡？”

张子仿佛意识到自己掉入某种字陷阱之，脸上浮现出一些懊恼之色，“不然我还是当一个坏人吧。”

“好啊，都随你。”

周芊芊很是纵容，她已经有些理解张子了，久在黑暗之的人是不敢相信光明的，可他又渴望光明，那么，有什么是把光明染黑留在身边更好的做法呢？

可染黑了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