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的望着易凌河赞道“不错呀,但你又是怎么未卜先知事先备好马车的?”
易凌河走上前来凑近了沈行之低声道“因为此事是我安排的。”
“什么?!”
易凌河按住了诧异惊呼的沈行之示意他安静,又继续开口道“你去接镇国公的时候,夙沙辞应该也被岚非晚支过去了,到时你要想办法多拖他一阵不要让他回来得太早,明白吗?”
他们这群人就没有一个笨的何况聪明如沈行之,易凌河只对他说了这几句,他便大概猜到最近早出晚归的易凌河是为了什么了。
于是他话不多说,点点头就领着数人出宫去迎他父亲了。
待沈行之走后,洛九天将手中的瓜子放了下来然后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残渣碎屑道“我去了。”
当她大步走过易凌河身边时,被易凌河一把拉住了手。洛九天抬眼看去,只见易凌河也正凝眸望着她,眼底有一抹淡淡的担忧隐约浮现“阿九,小心。如有危险,不要管解药了,你先逃走,知道吗?”
听着易凌河满含担心的叮咛,洛九天也回手握住了易凌河指节分明的手掌,神色凝重的同样叮嘱起来“你也是,务必要小心。千万、一定要护自身安全。”
“嗯。”易凌河眉眼柔和的应了一声,才缓缓松开了手目送着洛九天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易凌河深吸了一口气将神色一凝,与刚才温柔叮嘱洛九天时的模样截然不同,然后抬脚向炎昭国大殿走去。
一切都如易凌河筹划的那样,此时他们三人同时展开行动,沈行之负责拖住夙沙辞,洛九天秘探太师府寻解药,而易凌河自己则去大殿助岚非晚称帝。
太师府外,洛九天趴在院墙上露出半张蒙着面的脑袋,眯眼看着内院一队队交叉巡视的护卫犯起了嘀咕“这夙沙辞的家怎么比皇宫内院守卫还要森严。”
不过嘀咕归嘀咕,事还是要做的。洛九天扭头冲身旁同样蒙着面的阿镜递了个眼色,阿镜立刻心领神会的飞身上墙,手腕灵活的一掷,几枚暗器朝院中的护卫飞去直中要害。
剩下的侍卫反应过来受了偷袭,全都齐齐抬头看向墙上的阿镜,而阿镜则不慌不忙的脚下一点使出轻功向远处飞去。
看着众侍卫被阿镜引开,洛九天翻身下墙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灰,面上露出得意之色“笨死了,调虎离山都不知道。”
“你是谁?”一奶声奶气的声音自洛九天身后响起。
她转身望去,只见一个模样精致约莫八九岁的孩童正神色不悦的瞧着自己。于是洛九天急忙蹲下身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出言安抚道“别怕别怕,我不是坏人。”
那孩童没有想到洛九天竟然如此粗鲁的对待自己,于是伸手使劲拧了她的手臂一下。
洛九天叫了一声吃痛的松开了手,看着那孩童道“你下手太狠了吧!”
那孩童并未理会,只是皱眉打量着洛九天再次开口问道“你是谁?”
洛九天看着对方正想着要怎么忽悠他,突然间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将腰一弯躬身凑近了那名孩童细细瞧了起来。
同样一副神色慵懒的样子,长且低垂的睫毛,凤尾一般斜挑起来的眼角,如深潭般的眼眸,紧抿的薄唇。
“这模样似曾相识啊。”洛九天含着手指认真回想了起来,突然她大叫一声“啊呀!这不活脱脱的一个缩小版夙沙辞嘛!”
“你是夙沙辞的儿子吧?”洛九天猛的抓住那孩童的肩一脸兴奋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