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帝猛地一怔,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眼睛灼灼的看着梅修然“你刚刚说什么?栽赃?对,朕怎么没想到呢!”
说完大声的赞叹“真不愧是朕的好祭酒,这么不要脸的想法你都想的出来,真是白瞎你这张玉面小生的脸了,看着白净无害,实则一肚子坏水。”
梅修然无奈“陛下,微臣……”
“爱卿不用多说,朕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朕先把她拿住,后面的事就能顺水推舟了。”晋文帝连连点头,愤然道,“烈王妃嚣张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连推人下湖这种事都能做的出来,朕不能再一味的纵容她,可她毕竟是朕的儿媳妇,又有那么不争气的娘家,也是个可怜人。罢了,就罚她去给老五治病,只要她尽了全力,哪怕老五仍是福薄之人,朕也不会过多怪罪与她,给老六也算有个交代。如此也能堵住悠悠众口,这主意实在是妙啊。梅祭酒,朕宣你回来是对的。”
“呵呵,皇上圣明!”
梅修然皮笑肉不笑。
明明是这老狐狸自己的想法,巴拉巴拉一通就给他自己洗白,把锅扣他脑袋上了。
“你今日也累了,回去歇息吧,有事朕再命人宣你。”
晋文帝心头轻松了不少,挥手让梅修然退下了。
等凤锦溪跪在晋文帝面前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
心里把告状的人骂了狗血喷头。
她咂摸着如果不是好事之人就是穆言珏那棒槌。
但想想也不大可能。
以乔玉珠的心机应是希望此事不被宣扬开来的好。
她自己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要是真查出来她是始作俑者,这人设就崩了。
乔玉珠应该不会自毁人设。
那应该就是其他好事的人了。
晋文帝也不说话,就这么冷着脸瞅着她。
只瞅的凤锦溪冒冷汗,头都不敢抬。
大概是觉得晾的差不多了,头顶上才传来一声重重的冷哼“哼!”
凤锦溪配合着一哆嗦“父皇!”
“你可知罪?”
“儿媳、儿媳冤……”
那个‘枉’字还没说出口,旁边的姜公公就清晰的咳嗽了一声,声音之大让她不由打了个激灵。
“知罪……吧!”凤锦溪不确定的改口道。
“还知罪吧?”上方传来晋文帝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觉得朕冤枉你了?”
“没…没?”凤锦溪悄悄瞟了姜公公一眼,一脸苦涩。
“东武侯那事朕是不是一直在维护你?”晋文帝气道。
“是!”凤锦溪垂头,心虚的道。
这件事上她确实心存感激。
可再感激也还是不太想背锅啊。
其实凤锦溪心里隐约猜到了晋文帝的意思。
可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药不够她拿什么去填这个坑?
“朕维护你,不等于朕就要事事纵容你,做王妃就该有一个王妃的样子,在康王府上惹出那样的祸事,导致康王担忧过度病情加重,你可知罪?”
“儿媳该死,求父皇责罚!”凤锦溪闭上了眼睛,无力的道。
避不过了,这活儿她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
就是不知道皇帝老儿会不会下死命令。
“哼!”晋文帝又重重冷哼一声,大概是觉得流程得走完,并没有顺口接她的话,再次气急败坏的道,“责罚?论罪当诛。”
“父皇仁慈,饶了儿媳这条狗命吧。”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凤锦溪心里翻了个白眼,配合渲染情绪,惶恐的声音都在抖。
既已猜透了皇帝老儿的意图,又焉能不知道他并不想表现的太明显?
这活得是她该接,还得更顺其自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