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武侯因为伤势一直坠在队伍后面。
看见廖海跟穆言昭嘀嘀咕咕,他忙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先一步上前,企图能听两句‘机密’,穆言昭跟廖海却已经聊完了。
穆言昭自然明白廖海的意思。
虽然他不能拿这两件物品来质问的东武侯。
可只要笃定了凤锦溪确实在这府里,哪怕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来。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只要名目恰当,今儿他跟那老匹夫杠上了。
东武侯也缓步走上前来,见穆言昭在打量那扇铁门,笑道“王爷,这似乎并不违法吧?”
院子里加道铁门确实不违法。
穆言昭自然不能拿这个说事,他冷哼一声大步走了进去。
跨进门槛便能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铁锈味儿。
一名侍卫指着地上的血迹,道“王爷,这里有滩血迹,应该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血迹范围不大。
但是屋里确实有打斗的痕迹。
侯府的下人并没有来得及整理。
穆言昭看着那些刑具,心里骂了句变态。
这些刑具上确实没有新的血迹,而屋里的异常似乎就只有这一点点。
只能说明有人打斗过,还有人受了伤,似乎受伤的那人还是东武侯。
穆言昭倒是希望凤锦溪在面对这老匹夫时也能拿出跟自己打架时的威风来。
把老匹夫扎晕,捅一刀走人。
她最好活着。
这个惹是生非的女人得由自己亲自教训才行。
穆言昭心底又升起了些许希望。
可是,如何才能给东武侯验伤呢?
这老匹夫肯定不同意。
物证不能用,也就只能把那个小乞丐找来让他当人证,强行拘传东武侯。
可东武侯有爵位,有军功,单单有人证,还是孩童,想要拘传他并不容易。
需要去宫里请一道圣旨才行。
前后拖延的时间太长,以东武侯的狡猾,这期间必然也能找到应对的办法。
最好还是能当场验伤。
两三天前受的伤和新伤,一眼就能断定出来。
东武侯并不清楚穆言昭心头所想。
他越发镇定下来。
屋里某些痕迹确实没销毁,可又能证明什么呢?
“王爷看了也看了,搜了也搜了,可曾在本候府上找到烈王妃?”
东武侯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尚有队伍还未来跟本王回禀,侯爷急什么?”
“哼,跳梁小丑。”东武侯缓步上前,盯着穆言昭,眼底的恣意张狂毫不掩饰,冷声道,“穆言昭,本候说你就是一莽夫,你果然是个蠢的。”
砰!
他的话音刚落,穆言昭却突然出拳,狠狠的一拳打在东武侯的鼻梁上。
跟着凌空一脚朝东武侯的腿上踹去。
“侯爷小心!”
东武侯被打了个趔趄,还没站稳,便有劲风袭来。
他下意识的往后闪避,却扯到了伤口,脸上瞬间煞白,堪堪躲开,抬手往穆言昭踢过来的脚踝处拍去。
穆言昭本就是虚招,闪电般收回,转身拧腰,另一只脚一个侧踢,直奔东武侯的腰部。
“王爷可知道袭击当朝一品侯爵是什么罪名?”
东武侯身边的一名侍卫上前拦了这一击,怒视着穆言昭,冷声质问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本王?”穆言昭收脚站稳,冷傲的道。
“无妨,他这是死到临头的反扑。”东武侯站定,疼的虎躯急颤,强自稳定着身形,脸上露出嗜血的狂暴,阴狠一笑,“且让你嚣张一二,待本候见了圣上,今日所有的耻辱必定十倍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