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海注意到非铸鎏的神色,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道“到底怎么了?”
“不是,王妃刚刚吃的很欢啊!”非铸鎏道,“为了抢鱼吃都跟王爷打起来了,难道是我在做梦?”
他说着话顺手就在廖海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那厢反应也快,抬手就给非铸鎏拍了出去,砸到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砰的一声!
非铸鎏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点点头道“不是做梦,我能感觉到疼,老廖你呢?”
廖海寒着脸“你可以再试一次。”
“不了不了!”非铸鎏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走,吸着气道,“老廖,你这一巴掌拍的我痔疮犯了。”
“滚,老子又没拍你屁股上。”廖海嫌弃的骂了一句。
门外,牛二脸上有些诧异。
他们家小姐的确是不吃鱼的啊!
而且还非常讨厌鱼的腥味儿。
正纳闷着,铁壶回来了,笑道“牛二哥里边请,我带您过去!”
牛二忙施礼道了谢,跟着铁壶往里走。
廖海再次问非铸鎏“你确定王妃吃的是鱼?”
“你确定王妃不吃鱼?”非铸鎏反问道。
“我确定,为了这个王妃还砸过厨房,她似乎很讨厌鱼腥味。”廖海神色凝重的道,“是什么能让一个人的口味突然改变的这么大?”
非铸鎏眨了眨眼,小声道“是三十大板?”
“滚!”廖海抬脚踹了过去。
非铸鎏躲开,准备回王爷身边,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王妃还亲自刮鱼鳞了呢。”
说完走了。
廖海却觉得更迷幻了。
前院的花厅里。
凤锦溪看着来人,道“祖母到底怎么了?”
牛二看了看她,再看看旁边的王爷,有些紧张起来,却还是道“老夫人的病又加重了,侯爷请您马上回去一趟,不、不然……”
“不然怎样?”凤锦溪笑道。
牛二觑了穆言昭一眼,见他一副不关注的样子,也决心试探试探,道“不然后果自负!”
他还犹豫着要不要把他家小姐以烈王的名义诓骗侯爷说进入入宫的事。
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来是劝凤锦溪回凤家的,又不是来挑事的。
只要能把人带回去就交差了,旁的管多了也没赏钱,何苦来哉?
要是不加后面这一句,凤锦溪看着牛二脸上的哀荣,还在想会不会真是老夫人的病情加重了。
是不是自己给的药出了问题。
可多余就多余在了这句解释上,这牛二也不是个特别机灵的道。
她并未表现的多慌张,而是看向那边的穆言昭,道“王爷,今天还是赵太医来诊脉?”
穆言昭吐掉漱口水,道“对,说是下午过来,也不知何时能到。”说着看向牛二,冷声道“说说老夫人的状态!”
牛二一哆嗦,忙道“小人没亲眼得见……”
他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那本王问你,老夫人仅仅是病情加重还是有别的状况?”
“是、是……”牛二正在琢磨着怎么编,那边便出来一声怒喝。
“说!”
牛二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道“回王爷,是、是病情加重。”
穆言昭的语气又莫名的缓和了下来,前后跟不是一个人似的,道“赵太医最擅长疑难杂症,一会儿赵太医到了同你一块回去看看,本王也可以同去。”
说话的时候趁牛二没注意,一个劲的给凤锦溪使眼色。
凤锦溪也觉得神奇,她居然懂了,忙皱眉道“王爷不可,您重伤未愈不适宜随意走动。”
穆言昭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女人是聪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