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全世界。
当他是她的所有物后,如何舍得再放下。
——
由于纪蜜这边的状况,季暮已经没法再在京都逗留下去。
直接给纪蜜留了句,会立刻坐飞机来a市,让纪蜜现在去开好另一间酒店客房,他不想在赶到时看到纪蜜还留在言绪客房中。
其实不用季暮说,纪蜜在昨天就加订了客房,言绪没有阻止。
言绪也清楚在她清醒后,绝对不会再同意跟他同处一室,坚持只会增加她的反感。
荀修奕的人办事效率很高,没一会就有一个携带药箱的男人来敲了客房门。
这位医生是海华附属医院的外科名医专家,处理伤口的应急手法很高明,进了客房,一个小时就处理好了言绪上上下下所有伤口。
消毒消炎包扎,统统到位。
医生替言绪诊断了伤情,没有内出血,也没有断掉肋骨,都是皮外伤。
这才让纪蜜放心,这样就可以暂时不用去医院。
言绪浑身斗殴过的痕迹,出现在医院,还不知道要引起怎样的骚动。
想到曝光对他绝对不利,纪蜜才想到让季暮找荀修奕家的医生到酒店出诊。
送走医生,安顿好言绪,他中途已经醒过一次,因为伤口痛,吃了止痛药。
可之后就反复睡不安稳,总是痛醒,纪蜜给他服下了医生留下来的一颗安定。
医生以备后患,不止给了止痛药,还给了安定,预计到了今夜言绪会睡不踏实。
纪蜜等到半夜两点,确认言绪受到安定药效影响,起码等天亮才会醒后,才回了对面的客房。
她在浴室清洗了自己,简单地裹好浴巾,一下扑倒在床上。
一场群架下来,沐浴过后,她身上的骨头都像瓦解了一样,酸痛得可以,在疼痛中同样不踏实地睡了个过去。
——
季暮说是赶最早的飞机,实际在跟纪蜜通话结束后,他连夜跟荀修奕交代,剩下的事情交给他处理,赶在十二点的时候就坐上了飞机。
飞机三个小时后到达a市,一小时后又到达纪蜜他们的酒店。
所以纪蜜沾床还没睡上两个小时就被季暮的电话叫醒,在睡眼朦胧的情况下给季暮开了门。
等天亮,在差不多十点的时候,纪蜜自然醒醒过来,却现在枕头旁边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客房里也多了一个小型行李手提袋,看着眼熟。
但客房里没有人,她脑袋昏昏地想,难道是这个房间也有神奇的田螺姑娘?
等她睡着了,就钻出来幻化成人,替她做这些事?纪警花显然对昨夜开门拉着男人躺床上抱着睡觉这茬事彻底失忆,她干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好在她没有忘记言绪,一看睡到这个点,还不知道言绪在对面情况如何了。
他还是伤患,她该尽职照顾些。
她穿好衣服,找言绪客房的房卡,她在回客房前想着,言绪肯定还是她先起来。
方便她过去照顾,在离开言绪客房的时候随便就带走了房卡。
但她现在找不到房卡了,回想着她确实是拿了啊,可又怀疑难道是记错了。
想想就先敲了敲门,只要言绪还在客房里就好,房卡的事可以再说。
当看到开门的人是季暮,纪蜜的脑袋又不好使了。
因为对四点时她开门让季暮进她客房这件事失忆,现在就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季暮为什么会出现在言绪客房?
季暮一眼就看穿纪蜜傻在哪里,“四点的时候我就到了,你给我开的门,我起来时你还睡着,看到这客房的房卡在你那里,就先替你过来看看。”
如果旁若无人,他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