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安裕景仿佛十分的难受,一直翻来覆去,嘴里迷迷糊糊的还说着什么。
浑身滚烫的人可把墨辞吓了一大跳,把人抱回屋后又亲自去打了水,一张布经热了又换冷的。
拿起安芷汐先前备下的退烧丸一把喂其服下,隔三差五的就出去打水,好不容易熬到半夜,烧的不省人事的人终于有了退烧的迹象。
墨辞刚想喘口气,岂料他又迷迷糊糊的拉着他的袖子不让走,最后甚至是整个人都滚到他怀里,死死的抱着他。
这般热情可与素日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差多了,平日里的张牙舞爪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乌有。
睡梦中无意识间娇娇软软的撒着娇,像只小猫咪似的使劲往他怀里拱啊拱,就跟寻找主人抚摸表扬一般。
身上奶香奶香的味道,顺着彼此之间凑近的距离不断传入墨辞的鼻息间,令人感觉到放松,还有一丝奇妙的满足感。
刚刚稳定下来的人又开始蹬腿又伸手乱摸的,嘴里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这次清晰许多,墨辞靠近一点倒也可以听清说些什么。
“爹爹~你别走,别抛弃娘亲。”
“爹爹~爹爹,你在哪里?”
“你不要娘亲了吗?”
“爹爹~景儿想你了。”
“爹~娘亲她好辛苦,她需要爹爹。”
“你到底去哪儿了,这么久不回家。”
如此的安裕景倒是难得的可爱,只是这孩子睡梦中都还在想着爹爹跟娘亲可以在一起,哪还有半点平日里面那怼天怼地的高傲。
越往下听,眉毛挑的越高,忽然他就来了兴趣,与一个烧的糊里糊涂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也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会不会记得,就那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话,看着倒也莫名的和谐。
“景儿可是想爹爹了?”
“想~”高挑的尾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尽显娇憨之感。
忽然他又皱巴着脸“不过,爹爹总是不回家。”
墨辞一边轻拍着他的背,一边近距离的看着那张与他酷似的小脸“哦?那你娘亲就没说过爹爹去了哪里吗?”
“唔~有。”听到他的问题,安裕景稍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以前安芷汐对他说过。
对于他的身世,墨辞一直有那么个猜想,但就怕是自作多情,此时顺着话尾也希望能听到一些什么。
墨辞循循善诱着,心里忍不住充满了一丝期待“那她都说了什么。”
“娘亲说爹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一个我们以后都会去的地方。”
墨辞额角狂冒黑线,这女人,就是这么教儿子的吗?很远的地方是指死了吗?
若他真是自己的种,那死的那个人不就正好是他!
“不过也没什么,这么些年,我跟娘亲都好好的,爹爹你不用太担心哦!”
小家伙忽然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煞是可爱。
“还有哦!我还给娘亲找了伴儿,嘿嘿,老有钱了,而且还挺好看的,就是脾气不大好。”
说起这个秀气的鼻子皱皱的,看起来像是在嫌弃。
哦豁,伴儿,你说的伴就是那个司徒煜枫吧!呵,小白脸一个,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也值得你娘俩儿如此认真。
不悦的恨不得此刻一把推开这个白眼狼,累死累活一整晚,结果人家倒好,心心念念的都是别人。
墨辞此刻想呕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贱,非要掺一脚这个。
既然喜欢那个小白脸那就去抱他好了,抱他干嘛,把他当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坏家伙吗?哈哈哈,也是可笑至极。
越想心里越是窝着一口气,心里不爽也没了想继续留下来的心,推开人就想走,然而他还是低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