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我就送您到这儿了,剩下的路您走好,还有这个拿回去给孙子吃哈!”
行至村头,李凌玥停下了马车变戏法似的拿出一袋白面跟一块用布包裹着的猪肉递给老翁。
“这使不得,使不得,姑娘还是自己带回去吃吧!这得花不少银子哩,如今大多干旱,粮食收成少,这物价啊更是飞涨哦!”
老翁把东西推至李凌玥面前,拍拍她的手背,好声好气的劝慰着。
“老人家没事,这些您都拿回去吧!家里的孙子还小,他们需要,哎呀,你就收下吧!”
强硬的把东西塞到老窝怀里,对其摆摆手,示意他快回家吃饭。
原来刚刚在路上的时候李凌玥与老者聊天时发现,其家境贫寒,家里的儿子年纪轻轻便因一次意外而丧命,只留下一对孤儿寡母跟老翁。
悲痛欲绝的老翁重新拾起了家庭的重担,如今只能依靠每日去城里买些吃食补贴家用。
儿媳妇儿一介女流不方便抛头露面只能在家做些针线活一并交给老翁去换些银钱贴补家用。
心生怜惜的李凌玥便在途中悄悄的为其买了一袋白面跟一些肉食。
还有老翁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说话间她还偷偷在他的腰间多塞了一锭银子。
告别了老翁,李凌玥朝着刚刚路过的一个小城而去,驾着马车慢悠悠的,一面看风景一面使唤着马。
日落西山,余晖下,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行驶在田埂上,斜斜的影子被越拉越长。
……
从未出过玄元的李凌玥,晃晃悠悠的竟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金凤国附近头一次出远门,对什么都好奇,颇有一股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
乐棠县,还停留在此的安芷汐带着安裕景四处搜刮着这附近的美食,有了墨辞这尊名副其实的大佛在,乐棠县令纪岚更是对其百般照顾。
吃喝玩乐一切出行皆有其保驾护航,安裕景人不大,却已经可以在这一片横着走,直把他神气的差点没把尾巴翘上天。
殇羽看不惯他那嘚瑟的小模样,便时常打击他,久而久之便把这个作为了他的口头禅。
比如此刻,安芷汐在前头玩着小玩具,安裕景落后一步挎着小脸,听着来自于自家师父的辣话毒耳。
“小徒弟,你说说你在嘚瑟什么劲儿,那个小县令对你那么好还不是因为你们那张长的一模一样的脸。”
弦外之音,切~还不是觉得你们两个是父子呗!明明是自己那么厌恶的一个人,还乐呵呵的接受其带来的好处,这小子不是麻瓜就是贱瓜。
“小徒弟,你别觉得师父我唠叨,你自己想一下是不是这个理,如今你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再想一下你口口声声说他是讨厌鬼,关系撇的再干净也是没用。”
“我才没有,我明明就是吃娘亲的住娘亲的,纪岚那个县令才不是因为看在他的面子上对我好……”
一直沉默不语的安裕景,终于扬起头反驳着,只是后头的话越说越没有底气,紧抿着嘴唇,气呼呼的心里越不想承认却发现事实确实如此。
“你啊你,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变扭,服一下软又没事,常言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曲一下还有好处多多,又不亏。”
哼╯╰,我才不想对那个撞脸怪服软,他就是再肖想我娘亲,对我们再好,我也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娘亲只能是司徒叔叔的,撞脸怪只能靠边站,不接受反驳。
不管殇羽再怎么说,安裕景始终不妥协,只是起初的小尾巴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耸搭着耳朵垂头丧气的低着头。
走着走着忽然一头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后背,酸楚的感觉自鼻尖处扩散至眼睛,霎时间便蓄起两包泪水。
泪眼汪汪的捂着鼻子,刚刚的失落感再加上此刻的酸痛,小孩子家家的委屈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