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独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司徒煜枫眯着眼审视着墨辞“你现在当真只有十二岁的心智?”
不管是十二岁还是二十多岁,一样都是一只精得不能再精的老狐狸,骚里骚气的。
微抿着的嘴角刻着几分漫不经心,手里的茶杯随着主人慵懒的心情转动着,小小的紫砂杯在白皙修长的手指间自由玩转。
“你说呢?”
抬眼淡淡的撇了一眼趴下桌子上昏睡过去的李祁轩,垂下的眼眸晦暗不明。
“什么时候恢复的,她知道吗?呵,也是,怎么可能会知道,某人也只能靠装疯卖傻博得同情了,而我就不一样了。”
小家伙跟防贼一样死守着,而我就不一样,提前得到小家伙认准的后爹资格,上赶着撮合安排机会。
而某人就不一样咯,只能眼巴巴的瞅着我们一起约会,就连跟踪都要假装是偶遇,啧,真惨!
提着声,司徒煜枫冲着墨辞递去一个挑衅的眼神,脸上的得意之色尽显。
“我从未骗过她。”
至始自终,他皆未骗过她,不管是失忆前还是现在,亦如是。
司徒煜枫“行了行了,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谈其他。”
墨辞“就这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谁也不想再继续理会谁。
司徒煜枫“既然如此那便这样。”
统一了彼此的目标,各自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干完一拍两散,谁也不干预谁,如若不爽,干一架就是了,能动手的事情就尽量不逼逼。
墨辞的心里一直都奉劝着这一句君子动手不动口,万事可盘,绝不浪费唇舌在无谓的事情上面。
不欢而散的俩人各自离开,喝得酩酊大醉的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连个盖着的衣物都没有,二月的天气说冷不冷,就这么睡上一宿,不病才怪。
果不其然,翌日清晨,李祁轩是被冻醒的,宿醉之后头痛欲裂,干哑的喉咙沙哑的可怕虚浮无力的双手摸索着桌子上一堆酒瓶。
摸到的只有一堆空瓶子,倒了又倒,一滴酒水都不剩下。
天刚刚蒙亮,小酒馆里面的掌柜跟小二还未从梦乡中醒来,昨日的随从也早已被他遣散打发在了驿站中。
此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揉捏着太阳穴,头昏脑涨,清晨的浮躁携带着起床气,烦闷的一脚踹翻了桌子。
噼里啪啦的空瓶子倒了一地,滚落的酒坛滚落至脚下,李祁轩出气般大力踢了一脚,不料一个踉跄,直接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他娘的,一大早上的真晦气。”嘶哑的嗓音混合着宿醉后的鼻音,难听又疲惫。
自暴自弃的瘫倒在地上,重新闭上了眼睛,无奈感袭来,心空的厉害,不出半会儿又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