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不同?”
“嗯,你似乎很厌烦里头那些气氛。”
“靡靡之音,笙歌丝竹,与国何用?”迟荣山是听皇帝讲经的人,经常听皇帝在自家姑姑面前说国家大事。
从小开始,他就在学着皇帝的所言的一切治国方论。
于国有用的只有兵农工商四种,剩下的一切,都必须服务于这四种方略。
可是他看到的都是什么?
奢靡?
这里头是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树能穿锦绣,奴仆着锦衣,侍女展歌喉,嬉戏逗乐空谈诗歌,出言就是天下太平。
可是真的太平了吗?
粉饰太平又有什么意思?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们不是看不到,而是不愿意去看!”迟荣山指着府邸之外“一墙之隔,饿殍遍地,拿着岁孩童当做消耗品的棉花地比比皆是。如今的列国,除了靖国百姓尚有尊严,而其他国家底层的百姓呢?”
“那些都是贱民,只要饿不死就行了。”说这话的时候,陈韵儿都觉得心虚。
迟荣山愣了一下,但也就没有在说话“列国没救了。百姓被压着也只是暂时的。但,终有一日,他们会选择揭竿而起,就好像定国一样,真的饿到受不了,只要有人挑头,再高喊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列国就没了。”
“贱民手中没有兵刃,怎么可能能打赢世家兵卒呢?”
陈韵儿想了一下由头,给自己加了点砝码,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说服力。
迟荣山长叹一声,便不再说话,而是坐在了长椅之上,靠在栏杆之上,远远看着这水中的鱼儿。
闪烁的光很美丽,但却也变化不定。
靠近温度高的地方,鱼闪烁的光就浓烈,也更令人心头一颤。
当烈火烹炸开始之后,百姓烧尽最后一滴血前,他们会选择做什么?
焦郁在溃败之前,审时度势的喊出了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真的只是福灵心至吗?”
攥紧了凭栏,迟荣山忽然想到宇文家那个小子说的话“你若是北上,去看看北方的越国的邦联帝国制度,也可以出一趟海看看舒、泗两国的议会制度,回来的时候顺道去看看大曜联邦合众国,学学联邦制度。我想知道这些制度的优劣,可是送来的情报没法看。”
为何会想到这里。
因为迟荣山想到了一个点“一旦百姓造反,那么想要怎么样最快夺权还不会被联盟制裁,那就是议会制度!不管是邦联帝国还是议会制度,甚至联邦制度都可以修改,都可以利用。只要皇帝还是那个皇帝,谁执政对联盟有利,对百姓有利,他们就会选择什么制度。”
也就说……
迟荣山哆嗦了一下暗暗道这一切都是陛下在推动?
姑姑说,见陛下话信三分,笑三分,言三分,还有一分永远保持清明。
这个世界最危险的人就是陛下,陛下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和善。
他的骨子里是冷漠的,是对世界完全没有任何的归属感的冷漠。
他只会为了自己在乎的事情而行动。
二十级军功制如是;华夏族之称呼如是;拼音发明、字体改造亦如是!
他像是将一切他觉得应该留在这个世界的东西,往靖国这个壳子里套,将之嫁接,长大,渐渐移栽下去,替换老苗,栽成新树,一步步在靖国这个土壤上长成参天大树。
至于长成什么样,只有他清楚。
但显然,所有人都沉醉在他栽种的树下狂欢。
因为他的做法,都让他们受益匪浅。
所以说陛下在推动联盟列国上层糜烂,下层破败,让他们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再加把火,彻底点燃靖国以外的全部国度。
然后,如天神下凡,率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