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先光滑白净的脸上，此时有些细不可见的胡渣。

“我是该叫你孔爷，还是雀燚？”

王直走了进来。

对审讯室内的洛地杰点了点头，拉开椅子坐在他身旁。

抬起头，看了王直一眼，孔爷眼瞳中是一潭死水。

对于眼前这杀她之人，孔爷没半点好感。

“这到底怎么回事？”

洛地杰不解地望向王直“为什么她一会儿女的，一会儿男的？为什么她刚才明明死了，现在又活过来了，而且…还带柄？”

“你没问他吗？”王直道。

“问了，他一句话都不肯说。”洛地杰道。

“是特殊类sss天赋葵花之秘。”

王直看了孔爷一眼“一个很特别的天赋，开启后实力突飞猛进，胜似练了葵花宝典，但它不但不需要自残，反而会多出一个自己。”

“双人格？”洛地杰好奇。

“这我就不知道了。”

王直道“但多一条命是真的，开启葵花之秘后，他就从雀燚变成孔爷，之前雀燚的身份则由殷小茵继承，也就是之前死的假雀燚。”

洛地杰恍然“所以你刚才杀的是开启葵花之秘的孔爷，然后她现在就变成开启葵花之秘前的雀燚了！”

王直竖起大拇指“聪明。”

“聪明的是你。”

洛地杰看着王直，钦佩道“你怎么知道他有这天赋？”

王直目光投向雀燚，若有所指“他应该很清楚。”

雀燚闭上眼。

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身体微颤，双拳不自觉地握紧，青筋暴露，随后颤动着松开，喉结动了动，睫毛颤栗，泪水滑落。

王直没说话。

他能了解雀燚现在心里的痛。

不是身份的转变，葵花之秘的消失，而是付出所有真心，最后却被狠狠背叛，刺上一刀的痛楚。

世上之事，有几件能胜过被心爱的人背叛?

而且……

还是连续两次！

“叮。”

王直生命监测器亮起。

看了一眼讯息，王直站起身，看着依旧沉浸在痛苦中的雀燚“凡事皆有两面，失去一些，也会得到一些，放下一些，也会收获一些。”

“想想你创立孔雀燚火锅店的初衷，想想这几年你最开心的事是什么，最怀念的事是什么。”

“很多时候人总会被功名利禄影响，忘记了自己的初心，忘记启程时的美好梦想。”

“听听她怎么说吧。”

打开门。

雀燚抬起头，露出震惊之色，遂尔眼瞳中充满愤怒，不堪，懊恼，种种复杂之色交杂，张开口声音嘶哑“你还来做什么。”

门口，是洛天骄押送的邬稚，倩丽的身影静静站立在那，看着雀燚的眼神充满爱意“找你。”

“你们好好聊聊吧。”

王直走出审讯室。

“辛苦了。”王直对洛天骄说道。

“小事。”

洛天骄道“王少校就是王少校，效率真高，短短三天就把黑盗连根拔起。”

“还没。”

王直回头看了眼审讯室“现在黑盗只是群龙无首，能否真的连根拔起，还要看邬稚和雀燚，他们之间感情有多深。”

“应该是真爱。”洛天骄摸了摸下巴。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