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报应,老天惩罚了我,让我一切都落了空。”
“老朱,话不是那么说,你现在可以弥补的,如果你真感到了遗憾和对不起,我原谅你,但你的诚意呢?不要光打雷不下雨,你懂我意思吗?”张谦让将旁边的狼皮褥子折过去,把朱桦的脑壳垫高了一点。
跟着张谦让又抓紧时间道“是不是?老朱。我们才是上下级关系,我是你上司,当然我这不是在用上司的身份在跟你说话,是完全以朋友的身份。我既是你上司,又是你朋友,对吧?至于黄中丞小黄大人,他是御史台的,弄不好你死后他还要给你安个罪名。”
看来张谦让是真急了,不怕得罪人。毕竟事关切身利益,自古也还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之说呢。他也知道,黄侃是公私分明的人,不会在这事上能怎么样他。
黄侃哈哈两声笑道“老张,你这样说话就不厚道了,你不用离间我跟朱大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我们在异域绝地,患难见真情,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是不是,老朱?”
张谦让想要让老朱改口重新立遗嘱,说把银子都转到他的名下这是不可能的。有难度,有很大很高的难度。
“嗯,小黄大人!我硬是有点留恋这个世界,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我现在才终于体会到了,这是一句很好的话。”老朱又重复这句话,看来他是真的领会到了这句听起来简单的话的高深内涵。
“嗯。不客气,朱大人!我说的话基本都是有道理的,你现在明白了也还不晚,不会到死也不明白。朝闻道,夕死可矣!你明白我意思吗?”黄侃也重复着刚说过的话,看着朱桦大人,不过这次在感觉上有点悲哀。
论起来这就是命,他老朱挣那么多钱干什么,到头来还是家破人亡一场空,再多银子也保不住什么,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镜花水月。
记得他上次说过,家里人都被蛮族贼兵砍了,房子也烧了,也就是只有他跟老甲父子一共主仆仨逃了出来,还是被俘虏到了蛮族敌国绝境。如今他这个老爷也快挂了,终究一生白辛苦,嘛也没捞着。
如此境遇自然是很悲惨,黄侃感怀得流下一滴泪。
朱桦大人看了似大为感动,脸上微微展露出一笑道“小黄大人,你哭什么?你爹走的时候你都没哭过,我走了你还流泪,是个好人哪!是不是我那些钱都说给你知道了,你很感动感恩?”
听了这话,张谦让急得什么似的,止不住大摇其尊头道“老朱!我看你是真糊涂了,他那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小黄大人,你自己说是不是?”
在这事上,张谦让显得很拼,一定要踩着小黄大人,希望能让老朱改变主意。
对于老张的这说法,黄侃没理会,他不用理会。但不过刚才老朱的这说法听起来就真不厚道了,他到死也还是不明白人间自有真情在。
当下黄侃也随着摇了摇头,撇撇嘴道“嘈!老朱,怎么可能?你说出来的不过万儿八千,我没有吗?我家的产业,明面上的不比你朱老爷的少好吧?光国都雄城的府邸就占地十来亩,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说的没假,老朱凄然一笑,眼里露出一种看破了尘世的光芒,喘着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小黄大人,我想告诉你的是要懂得活在当下,活在人生的每一个快乐时刻里。人这一生,来一趟不容易,是上天最大最好最光明的恩赐。”
看来老朱是真感悟到了点什么,黄侃表示同意,点点头道“是的!朱大人。”
一时间许多人不明白,刚老朱这是在说啥呢,绝对是脑壳糊涂了有问题,难道他看破了一切还是怎么的?要在这时说教?都止不住地摇头,没有谁想听这个。
“老朱,快说还没有说出来的银子在哪里,我们都捂着耳朵不听,你只告诉小黄大人就好了。”有人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