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二百黑水都督府驻军这可是由东向西,长途跋涉到此,也够辛苦了。”
暂停下来的队伍继续在雪地里艰难行进,很快跟前面来的人马汇合。有了这二百多前来救应的精锐骑兵,黄侃心中的确再度安然了许多。
这时后面老甲的儿子小甲气喘吁吁地跑来,慌慌张张地道“黄,黄,黄大人!不好了!”
“啥事儿?”这才镇定下紧张的心绪,小甲又给来了那么一出,黄侃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那个,那个啥?我们大人又要玩完了,说是再请你过去一趟,他还有点事要交待……”小甲依旧气喘吁吁地道。
小甲的神色看起来也是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年轻人就是这样,对什么都缺乏点敬畏,蔑视权威。如果遇上不值得敬畏的人,那么表现得就很明显突出。
显然他在他们大人家的日子过得……不是似乎并不如意,而是相当不如意。
单老朱贪酷,捞了很多很多,对下人却十分吝啬,小甲月薪不过四百文这点,令他当然不满意。所以,之前在救老朱的时候,捶他胸口怕也是故意的用很大力气,老朱人是醒转过来了,不过肋骨断了十二根。
估计也是痛醒的。呵呵。人就是这样,讲个交心,当老爷的对下人不好,下人也自有对付老爷的办法,还不显山不露水,名正言顺地伤害。
小甲是有点个性的人,这个黄侃老早看出来了,就是他是那种后脑壳上长得有反骨的人,也不是很反,谁要对他不够意思,他也会阴着来不够意思,让对方锅子里的水都漏完还不知是哪里通了眼眼。
现在呢么,呵呵,眼看大人穿锦衣,眼看大人吃玉食,眼看大人将咽气,于他而言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再说了反正又不是死他爹,他心痛捉急个什么。
刚那说话的语气和眼神,摆明了是这么个对主家朱桦老爷态度极度叛逆的意思。
“哦?你们大人又要玩完了,请我过去?呃,这事儿奇怪。我跟你们家大人其实之前不是很熟,这是在这边来了后才认识的。他到底是还有许多银子埋在哪了要告诉我呢,还是别的哪里真还有个小老婆没人照看?”黄侃开玩笑道。
不过他这可不是开玩笑,他说得很认真。
京畿道的这个兵备使朱桦大人,虽是地方官,不过因为负有守备国都雄城之责,故也纳入到了御史台院的监察之下。朱大人贪腐极多,妻妾成群,且还涉及数桩打击报复告发者的命案,这都是记录在案的。
在台院六座御史柳影影处,给他开的档案材料已有厚厚几大匣子。
而他也是够命长的,换了别的同样情况早死透了。这个时候他终于要玩完断气了?却等着再见黄侃所欲何为?黄侃为这个已经见了他不止一次两次了,什么话也都该交待完了才是。
但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方还有个什么隐秘话要交待也在情理之中,也许是一条重大的对他人或贪腐或叛国的检举线索?
黄侃脑子里一瞬间不由得这样联想道。
朱桦案跟何大丰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甚至还跟皇族之人有牵连。跟何大丰这里的并不重要,黄侃早已挖得连根拔起,他关心的是对方跟皇族之间的勾连。
那个叛国谋逆推翻皇上的幕后者到底是谁?严格来说,应该是一个组织严密的神秘集团。他们在幕后操控一切,而林宰辅不过是做了替罪羊,背上了权奸误国、瞒报军情的黑锅。
而现如今他也被卸磨杀驴,遭到借刀杀人之计的折磨,父子俩生不如死。甚至他还不得不装疯卖傻,不惜以最大的翁媳丑闻自污来证疯癫求自保。
显然,林宰辅是不服输,还想着要扳倒对方,赢回面子。他没疯,没那么脆弱,有着他自己的计划。
对此,黄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