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势力保持着联系。
“这么说他们就是要借此机会积蓄力量了。”冯紫英微微颔首。
这也符合他的判断。
今年大周的灾情主要集中在陕西和河南,北直和山东这边虽然是白莲教的大本营,但是灾情只是在局部较为严重,造反那就是自取灭亡,但白莲教这般苦心经营,还是让人心惊。
“应该是如此,但那高应成和咱们东昌府这边也有些瓜葛,经常来这边活动,王二现在一直跟随在那位徐先生身边,所以也就无暇顾及了,……”
王朝佐还是有些担心。
“这样的话,你看你有没有合适的人贴近那个高应成,王二紧跟着那个姓徐的不能放松,也不需要做什么,你也尽量不要联系,……”
王朝佐走了。
看着侄儿王培安读书有成,而且其一个儿子也被冯紫英让段喜贵托关系安排进了县衙当了一名杂役,王朝佐已经早就没有前两年的那番热血冲动的锐气。
本身那一次也是逼于无奈,如非迫不得已,像他这种有家有室的人怎么可能去头脑发热,现在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路,那就更稳妥了。
白莲教终究是个大患,但一来那个徐先生飘忽不定,冯紫英认定那家伙应该是个大人物,二来北直那边才是他们的根据地大本营,所以他要那个王二潜伏不动,静心等待时机成熟。
这等危及朝廷根基的危险隐患,须得要一网打尽斩草除根才好。
“王培安现在如何?”段喜贵进来时,冯紫英这才启口问道。
没想到冯紫英当先是问此人,段喜贵一愣之后随即回答道“这小子读书挺刻苦努力,而且也有些天赋,四书五经读得滚瓜烂熟,和左良玉完全是两种人,族学里的塾师很是看好他,冯家也有不少子弟读书不错的,但能赶上他的几乎没有,塾师说,明年他要考秀才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冯紫英点了点头,只要王培安和王朝佐的另外一个儿子走上正路,那么王朝佐就不会生异心。
“那帮你教授的学生如何?”这才是冯紫英最关心的。
随着丰润祥规模的扩大开店,段喜贵教授出来那帮使用阿拉伯数字和复式记账法的学徒开始逐步安排到这些店面中去从事记账计算工作。
如果没有这个平台,这种推广和学习都要慢许多,而有了这个平台,甚至以后凡是冯家可以牵扯到的产业,都可以大力推广这种阿拉伯数字和复式记账法。
“都很顺利,之前很多人还是不太接受,好在现在是完全由我们自己掌握了,嗯,今年以来,所以这种学习普及速度以及使用效果都好了许多,像保定和河间那边新开店,我都是直接安排学徒过去接管记账,另外愚兄也在考虑和姑母说一声,是不是可以把我们在京师城和大同那边营生都逐渐推广开来,……”
段喜贵的胃口更大,这让冯紫英也是刮目相看。
当然不排除这厮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要把手伸进整个冯家的产业中去,不过对这一点冯紫英并不排斥。
就目前来说,他还没有看到段喜贵有什么其他心思,至于说那些营生中冯紫英已经明确划出了一块股份来给段喜贵,在当初段喜贵甚至不敢要,但是最终还是以契约的形式确立了下来。
如果段喜贵还要有其他心思,那么就只能说你先不义,那就不能怪我不仁了,但从目前来看,还不至于,只是冯紫英惯以人性本恶的观念来判断人。
“三哥,我相信你已经看到了这种数字和记账法的好处和便捷性了,嗯,京师城和大同那边营生我会和母亲去一封信,具体如何运作,你自己斟酌,我还要说的是,预计明后年朝廷可能开海,而市舶司那边可能对这类能写会算的人才有很大需求,……”
“……我的意思是你在已经在咱们店面里被证明了很优秀,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