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贤德妃和冯家,或者说和小冯修撰有联系不是秘密,北镇抚司里都知道,也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琢磨着怎么编个理由糊弄过去,男子也只能悻悻离开,他得尽快赶到宫门外去守着,等到对方回宫才能交票。
此时的抱琴已经上了那两辆马车中的一辆。
在两辆马车交错的那一瞬间,抱琴就被人拉住胳膊一提,轻身上了马车,迅速钻入了马车车厢中。
抱琴叹息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
车厢里的人也都没做声,任由马车一直行驶,好一阵后才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宅院中。
抱琴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只知道按照约定的路线和行进方式进行,然后其他就不管了。
当抱琴坐在一间房中的椅子上时,她才看到那个多次见面的中年男子。
她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知道称呼为王先生,应该是娘娘舅舅一方的人。
要求见面是从宫中托人传递过来的,加之娘娘也有意要和冯大人沟通,所以就让自己跑了这一趟。
“王先生,您找人带信给娘娘有什么事儿?”抱琴问道。
“娘娘的父亲和舅舅都很想念她,也想了解一下宫里的情形。”男子感觉得到抱琴的疏远冷淡,也不在意。
在义忠亲王没有举旗之前,大人这位外甥女就不太愿意和大人联系太多,只不过偶尔通过眼前这个丫头联系几回,了解一下皇上的行踪和宫内的动静,聊胜于无。
但现在情形不一样了,义忠亲王在南京监国并重立朝廷,南北对峙,就更需要了解这京师城里宫中情形,南京方面在京师城里肯定也有其他渠道了解情况,但是大人却要从这个外甥女这里获知一些其他情况来进行映证。
“可能要让先生失望了,娘娘前段时间被幽居在凤藻宫,根本没法出门,也就这几日沉思被解除宫禁,奴婢才能出宫,若是要想问什么,恐怕娘娘和奴婢都一无所知。”抱琴摇头。
男子笑了起来,“我们没打算问娘娘什么,而是大人更关心娘娘,听说寿王和福王都在骚扰娘娘,这等忤逆之事居然发生在宫中,委实让人无法相信,……”
抱琴顿时警惕起来,她不知道对方突然提及这个是什么意思。
寿王和福王骚扰娘娘在宫中虽然不能说是隐秘,但是知晓人也并不多,对方却能知道,但想到对方能找人在宫中传话,那么也能接受,只是对方突然关心这个,就有些让人起疑了。
要说娘娘那位舅舅是真的关心娘娘安危,抱琴是肯定不信的。
跟随着娘娘在宫中这么多年,抱琴已经见惯了许多,那些表露出一副关心神色姿态的未必就真的是关心,多半是有所图,而那些不愿意搭理最后迫不得已的,也许才是无所求而愿意帮你一把的。
娘娘这位舅舅哪一次要求见面不是询问宫中情况和皇上近况,何曾关心过娘娘在宫中过得如何?
这个时候却要关心起娘娘被寿王福王骚扰起来,多半是琢磨着这种事情如何为他们所用吧,抱琴不無恶意地猜测着。
也许他们想着用这样的丑聞来达到什么目的?
不得不说抱琴猜测还是很准的,两国交兵,自然是各种手段都要用上来了,尤其是义忠亲王既然想要身登大位,那么破坏对方这些潜在皇位继承人的形象进而打击整个京师朝廷,就是最好的一种策略了,而且根本不需要什么花费,只需要把这种丑闻放大扩散,就能达到最佳效果。
当然这种策略也需要选择合适时机,才能发挥最大作用,但这都需要建立在把一切情况乃至细节都掌握得足够充分的情况下,如同一柄杀手锏,在最关键的时候拿出来,就能生到奇效。
抱琴离开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竭了。
对方纠缠不放的询问让她难以回答,娘娘没有交代其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