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也已经初具规模。
尤其是那长房院子已经大体落成,整个院落比这边老院子都还要大一些。
原本冯紫英的意思是觉得那边长房院子这么大,自家就是两个人咋加上丫鬟奴仆也不过十来个人,哪里用得上这么大?便是那大伯的妾室现在也是觉得住在这边儿更方便。
但段氏却不同意。
在她看来,冯紫英既然是兼祧,那就得要按照规矩来,三房都得要分开。
这长房院子建起来了,那就是长房的,儿子娶了妻就该去那边住着。
若是两三年后三房这边林氏女也嫁过来了,三房这边也自然就要按照规模修缮起来,也不能弱了。
老娘的心思冯紫英自然无法违逆,也只能由着对方去,只是这偌大一个长房三进院子,就住那么一二十人,未免也太冷清了,索性那边院子和三房院子这边也是连着的,还有小门相通,倒也方便。
现在冯紫英也还住在自家老院子里,只不过在扩大过后也比原来大了不少。
按照段氏的想法,等到冯紫英年底成亲之后搬到隔壁长房大院去了,那么三房这边也就差不多该拆掉一部分开始重建了,总得要让三房这边的院子不输于长房才是。
这种心思也让冯紫英很无语。
算来算去这三房长辈也都只有这么区区几人,要论实在的至亲,自己也只有母亲和姨娘二人加上不在京中的老爹,哪里需要分得这么清?
但老娘所言也有道理,既然朝廷封爵,礼部也批准了兼祧,那便是须得要按照规制来,莫要坏了规矩落人话柄。
玉钏儿去吧院子门插上,整个内院里也就只剩下冯紫英她们六个人,也不怕太太那边院子里来人查夜。
反正真要有啥事儿也有爷扛着,一干丫头们也是格外兴奋放纵。
眼见着这一样样菜肴摆上来,几壶酒也端了上来,冯紫英也招呼大家坐定,定好行酒规则,便吃将起来。
这行酒规则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击鼓传花,行令者蒙眼,以箸击碗,箸停,花在谁手上,谁便罚酒一盅,或者吟诗一首。
冯紫英还从未和这几个丫头们如此放松地高乐,以往人太少,今儿个晴雯也在,玉钏儿也回来了,五个丫头加上自己,也就能凑合了。
只是这等场合,冯紫英哪里玩得过这几个联起手来的丫头?
那作为花的汗巾子随时都能落到冯紫英手上要么饮酒,要么就吟诗。
冯紫英哪里敢吟诗,自己肚里这点儿货色,那都是要等到关键时候才能用的,这个时候用了,日后遇到“险情”,便难以派上用场了。
饶是冯紫英对这等女儿酒免疫,也还是经不住这般反复“摧残”,后来还是云裳稍稍放水,这让冯紫英算是松了一口气。
一觉醒来,身边幽香扑鼻,却是只穿了小衣的云裳依偎在旁,神清气爽,便于大快朵颐,只是手一探,才发现小衣下居然垫着棉布。
冯紫英愕然,却见早已醒来的云裳却是红着脸满是遗憾,“爷,真是不巧,昨晚云裳天癸便来了,要不奴婢去让香菱来,金钏儿好像也来了,……”
冯紫英仰天长叹,这云裳还想还真的是和自己不对路啊,自己还念着挂着舍不得,到关键时候却是这般。
只是见云裳那惴惴不安和遗憾的神色,冯紫英心中反倒是豁然开朗,左右都是自己的人,又何必纠结于这一会儿?
摇了摇头,索性就直接把云裳揽入怀中,感受到玉人在怀香气馥郁的美好,那对盈盈可握的玉笋却也能作聊可安慰了。
汪文言一行人来到京师城时,已经是八月了。
扬州城那边的事情已经基本上理顺,能交的也都分别交给了段喜贵和范景文他们。
这是两类资源,商业和人脉这一块的,自然都要交给段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