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抿了抿干燥起皮的嘴唇,把脸偏过去,就好像季随云是空气一样。
“乖啊,你跟我有什么可拧的?你现在是不是气的宁愿死都不想理我?”季随云笑了笑“我不怕你,阿白,你的牵挂太多了。”
“我总有办法叫你吃饭的,鼻饲,灌胃,但都太受罪了,我舍不得。”季随云摸摸宋白的嘴唇“你饿着,就让你全家一起饿着吧。”
宋白愤恨的看着季随云,眼睛通红。
季随云毫不在意地把杯子交给宋白,见他喝了大半杯之后才转身去端饭。
“乖,多吃一点。”季随云把宋白扶起来搂在怀里,一点都不嫌麻烦地亲手喂宋白喝粥。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像个精神病,或者一个变态,他全程演着独角戏,宋白只是配合他过家家的死物而已。
“晚上好好睡一觉,养足体力,明天有礼物送给你。”季随云把空碗放到床头柜上,把宋白压在身下轻轻吻他脖子上被体温暖热的锁链“阿白,想看一看我画的东西吗?”
宋白阖上了眼睛,他无声的说着自己不感兴趣。
季随云也没指望他会做出什么自己乐见的反应,但还是非常有兴致地下床去拿飘窗前画架上的画。
水性油彩还没完全干,画上透着一股油彩特有的味道。
“我有好多年没画画了。”季随云语气像是喟叹“我背上纹身的手图还是我自己画的呢。”
“宝贝,看一看。”季随云推了推宋白,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道“你要是还不睁眼,我就扒开你的眼皮。”
宋白知道他疯了,而疯子的威胁,全都是能做得出来的。
宋白疲倦的掀开眼皮,入目是一副画风妖冶奇诡的作品,一朵沾着血迹的粉色小蔷薇被无数荆棘缠绕包裹着,铁锈色和死灰色晕染的荆棘和花朵的间隙里雾霭蒙蒙,像云,像梦。
这朵小蔷薇,是恶魔的宝藏。
季随云把画重新收回自己的跟前,手指细细地摸着小蔷薇的花苞“你觉得好看吗?”
“我不懂画。”焦糖独家
“没关系,我懂就够了。”季随云轻轻摸了摸宋白的肩胛和胸口“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