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萧干压低声音道“高相得小心这些小人,目下的事有些不单纯。还涉及了萧族内自己的问题,马植其实并不是萧相的人,乃是和萧奉先的人。”
“什么!”高方平色变。
萧干吓一跳,不知道他是否是和萧奉先这个贵人有什么瓜葛了。于是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额,高方平实在是被惊了一跳,在高方平的思维里,萧的里底和萧奉先是一个人。然而从萧干的话里分析,他们是两个人。
对于这个问题,后世学术界也存在争议。一些说是同一个人,奉先是萧的里底用的汉名。但一些人又认为是两个人,毕竟《辽使》中,有专门的《萧的里底传》和《萧奉先传》。
奇怪的在于,辽史把他们当做了两个人,但又记录了两人在同一年代,同一皇帝的治下,官位是相同的枢密使,爵位都是相同的“兰陵郡王”。
不过《辽史》乃是没文化的元朝编修的,于是就记录不好吧。以往高方平一直以为是一个人。
那么如果是两个,根据一些历史线索看,他们就是叔侄。叔叔是萧的里底,侄子是萧奉先。且两个都是大牛,都是萧族举足轻重的人物。且都是一前一后的首相枢密使。
既然是两个人物,那么分析起来就简单了,辽史记录中萧奉先最先当权,但有过被摆相事件。至于萧的里底,没有被罢免的记录。
那也就说,现在至子萧奉先过气了,是萧的里底的天下。但因不服气,侄子还在给叔叔拖后腿,于是这才出现了叔叔保女真部,而侄子政策是要把女真推向火坑的事件。然后就此衍生出了马植找童贯献计的事?
进行着混乱思考,高方平很平静的小口喝着酒。时而又抬眼看看这里的环境,看看神色猴急的萧干。
感慨还是有的,这一晃眼,高方平已经实实在在的成为了风云人物,甚至能够在一定程度影响辽国的政治。以至于萧干都要有攀附高方平的意思。
耶律大石勉强算是宗室子弟,但其实他哪个所谓的册递上道“请高相过目。”
封面上以汉语写着《北方策》三个大字。
高方平皱着眉头,翻开看了看,虽然和童贯写的那些模板不一样,核心却是一样的,都是些联络女真部起事的计划书。不过却没有任何署名,这显然是为了撇清。
高方平甚至怀疑这是童贯的那份改写的,或者童贯那份是从这份改写的。总之在高方平看来,两个所谓的《北方策》是一样的,要说童贯一早没和这个马植有联系,高方平是不信的。
“看起来你们和童贯是老相识了?”高方平直接问道。
“这……相公何出此言?”马植冷静的道。
高方平又道“相识也不奇怪,其实说起来官场也就这么点圈子。总是一衣带水,这方面还真不一定有国家概念在其中。”
马植微微一笑,低着头却不说话。
高方平更直接些,摸着下巴好奇的问道“本相很奇怪,你们马家如此堂而皇之的做起了辽国带路党?你是怎么想的呢?童贯又是怎么信任你们的呢?”
马植道“我马家世为辽国大族,却因是汉人而不受待见,受到耶律家和萧家的排挤,马家南归之心早有。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世间之事皆为利来。我们的想法就这么简单。”
高方平微微一愣道“看起来童贯还真信任你们了,就连怎么和我交谈、他都告诉你了?”
马植不正面回答,反问道“难道卑职说的不对?”
高方平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很对,但这个‘利’字解释起来就很复杂,基本上把这个字解清楚了的,就会天下太平,但历史岁月中,这种明白人可真不多。”
马植楞道“高相的意思是……”
“不用猜,是的我不信任你们。”高方平淡淡的道“没有真正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