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高府时候,老管家来了,说是高俅喝的酩酊大醉,一起喝醉了的曹侯爷摔破了脑壳。刘仲武大帅异常亢奋,在打羽毛球等等。
我又不是垃圾桶,还有没其他消息?
“大名府民政曹官裴炎成在书房等您。”老管家又嘿嘿笑道。
是的老裴也升官了,从大名县知县提到了大名府民政口任上,然后于高方平这个北京留守不在期间,代理主持工作。
他真的是个流氓,看他停车的风格就知道。但高方平需要他做事,需要他加入内来的新班子,那就需要铺垫。
再有个两年,只要他不出篓子,就能名正言顺的从民政口任上,正式知大名府。
当然要是他干不好,高方平收拾起人来也是不会讲情面的,不是说他是元老就能平稳过度的。但凡明君名相,是专整元老功臣的,因为最容易娇宠的就是有功元老。而在明君名相的眼睛里,国家并不欠他们一个位置,于是就会毫无节操的整的他们怀疑人生。
不是谁都有李二和老赵脾气好的,其实大魔王朱。司法上的问题,当时是王德旺把关,以王德旺那小人的心态您懂得,他不会错杀,只会放过。只要政治上正确,在大宋律上我办的案子我负责,绝对经得起刑部相公的推敲。”
高方平这才容色稍缓,又道“我还听说,当时你把王德旺都软禁了,对他强势调查,有这事吗?王德旺来信对我诉苦说是,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说如果是我大魔王想动他,直接说就行,何故让个官位比他低的裴炎成上蹿下跳?”
老裴一阵尴尬,摊手道“我自来看不惯那孙子,怀疑他也有猫腻,于是我就借着气候查他了。这事上您可不能怪我,作为严打小组领导,我当然可以查他。查了的确没什么,我不是放了他吗,也对他道歉了。还要咋地?”
高方平道“行了少卖乖,王德旺事件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猫腻,你虽然没陷害他,但的确是公报私仇的心思,大方向你没毛病,就因为戾气重把事做的过绝了些。所以当时的屁股我会给你擦。然而你‘打黑’办了这么多的案子,妈的现在我一进中堂,就有一群刑部官僚围着我,说目下刑部卷宗有四分之一都是你大名府的,叫我去签字,我签你一脸。政治上我会帮你扛,但司法业务上的锅我绝不帮你背,若是最终老常上任刑部,被他把你的业务错漏找了出来,那你被整死了也不要来找我。”
裴炎成惊呼道“什么!常维那个老家伙是个疯子,明府您千万不可把他放出来咬人……”
“还我把他放出来呢?”高方平敲着桌子道,“你以为是我的朝廷,我想怎么就怎么啊?酷吏本身无错,但要经得住考验。蔡相的确想把刑部交给常维,现在看来,我还真要支持老常复出了。我想让老常出来审核你做的事。”
裴炎成就不说话了。他不想老常上任刑部,不是怕他把打黑的案子推翻,而是老常的风格也不喜欢这一套,也算是和大魔王对立的。有他在引导全国司法政策,会让老裴往后的工作有点放不开手脚。这是一定会发生的。
“基本就这样吧,天一亮你就给本堂滚蛋,不许滞留京城生事。”高方平看看时间都三更天了。
裴炎成愕然道“那怎么行,此番进京还没官家说过一句话,这些东西原本是要报官家的。”
“报个屁。”高方平道“你就是一个拉仇恨的存在,老梁现在把你恨的不要不要的,他会让你有机会见官家?他不打压你你就阿弥陀佛了。你越在京城现,越让我下不来台,越让我老丈人下不来台,知道不?”
裴炎成一阵郁闷,我老裴也没那么拉仇恨的吧?竟是进京不到两日就被赶走,大宋到底哪条律法规定不许我老裴在京?真是的。
然而老裴面对的不是诉棍而是无耻政客,于是只能答应了,“行,明府借个房间让下官员休息少顷,天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