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切。
当然这些制度在北宋早期最单纯,那真是一种荣耀,大家会一起维护这种荣耀。
不过越发靠近南宋,这些事上的铜臭就越严重。为什么呢,因为越靠近南宋,士大夫的规矩就越发被践踏,士大夫的界限也越发模糊。皆因财政全面枯竭,从皇帝到朝廷,都有谈价格卖官的习惯。
所以到达北宋末期时候,“进士”血统论在慢慢的减弱,加上外部局势紧张,许多的武臣,太监,也可以登入庙堂。这里指的庙堂是“体制”。
于是老赵定下的文臣将兵的策略开始被颠覆,不但采用了武臣做主,将领出生的人知州甚至知府的例子也比比皆是。那个时就是官本位的极致,一切都是可以卖的。官位,甚至出家人的度牒,也都几乎形成了“期货市场”,开始卖指标。
这是政治腐败、缺钱的最直观体现。总之没有钱的时候,什么幺蛾子都会出现。
时静杰还没有进京,他是太学生,已经参加过礼部的省试,只要等着殿试就行。目下在北1京的李纲也如出一辙……
既然决定了要走,高方平专门请了胡市来喝茶。进行着离开江州前的最后交代。
“小高相公,老朽犯了什么罪,何况抓我来喝茶!”胡市被虎头卫带进来的时候大声道。
兴许是虎头卫在“请”他的过程过于粗暴了些,以至于有了这样的误会。但是看到他胡先生的态度后,高方平连解释也都懒得了,只是抬起茶碗喝了一口,在心里思考着开场白。
胡市再次大声道“老朽问你话,欲加之罪,你总得有个由头。没听到老朽的提问吗?”
高方平皱了一下眉头道“听到了,你声音够大的,我听到了。”
胡市道“那就给我个理由,何故抓我?”
高方平就恼火了,拍桌子道“理由老子不正在想吗,你吵什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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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市眼冒金星,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怒斥道“好啊你还真打算抓捕,想迫害老朽,想封住我说话的口子!”
高方平注视他少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和你开玩笑的。其实此番叫你来不是抓捕,我打算和你谈谈,和解一下咱们之间的误会。”
“没什么好谈的,也别想封住老朽的嘴巴,道不同不相与谋。”胡市摇头道。
“这么说来,你和蔡卞朱勔‘道相同,与之为谋’?”高方平眉毛一扬。
胡市老头一惊,却只是一瞬间,随即又冷笑道“果真是官字两张口,你爱怎么说就说吧,你最好有凭据!”
高方平就乐呵了“胡先生,我又没说蔡卞朱勔不好,他们是朝廷官员,有他们的路子和理念,读书人和他们为谋不是很正常吗,你干嘛会觉得和他们为谋事坏事,而急着撇清要证据呢?”
“我……”胡市就此打住,来了个不说话。
高方平冷冷道“除非你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一些不好行为,那当然下意识的就想撇清了?是这样吗?”
“明府你最好说话要有凭据。”胡市一甩手袖道,“老朽不是要撇清,只是……你习惯于用各种理由整人,老朽担心被你整了。”
高方平考虑了少顷之后道“我没凭据,今天在这里也不是真的要问谁的罪。我这人喜欢直接些,那便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要什么条件才安分?才肯和我和解。对你我只有一个要求是,写文章说话前,衡量一下,弄清楚有什么负面后果。我觉得这不难,你认为呢?”
“老朽不苟同,我认为这很难。为人者,心正最重要,学问学问,学了就要问。看到江州的不合理,看到江州的黑暗面,我身为读书人,就一定要代替百姓们问一问。这有什么不对?防人之口的道理难道高大人不懂?”胡市道。
高方平敲着桌子道“错误和缺点,谁都有。这个世界没谁是完美的,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