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你就不懂了。书迷楼 他喝兵血喝得满嘴流油了,钱太多会咬手的。而且他真的太想要徐宁的盔甲了,徐宁刚烈,打死也不会卖。如此最终会导致冲突。”高方平文绉绉的道“儿子我能让张步帅心甘情愿的买到喜欢的盔甲,也让老徐心甘情愿的卖盔甲。钱就是要用来花的,没有一身四十万的名牌甲,张步帅都不好意思承认是大宋朝的第三武将呢,太寒碜了。”
奸臣老爹险些笑死,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这么来说,你小子打算改天卖给章在此处。”
言罢,把高方平的语录放在桌子上。
赵明诚也是喜欢文辞语录的,凑过去一看,几乎昏厥,惊叫道“天老爷,这也叫字?”
李清照尴尬的道“忽略字体,在忽略内容中的某些粗鄙,夫君就能发现一些真挚纯净的情怀,以及大气磅礴又充满市侩的志向,矛盾与反差,正是高兄驾驭到炉章,清照过誉了。这么说不是我酸,而是我的客观评价。”
李清照轻声道“你看不到。这不怪你,是清照要求过多了。”
赵明诚好奇的道“这家伙为何说你快离京了,清照难道要出行游玩?”
李清照有点不忍心的叹息道“高兄的意思是蔡京距离复相,不远了。原本清照也有这样的思路,朝堂暗流涌动,兴许一半的一半。但自高兄如此说后,恐怕形势不容乐观,兴许有了七层可能。”
赵明诚有些失落,对这些他一向是没有多少智慧,又非常信任爱妻,就这么听之了。难怪最近爹爹喜怒无常,那说明政事推进不利,因为听赵相公话的人越来越少,少到一定的时候,赵相公也就不是赵相公了,但朝堂必须有个宰相,那就是蔡京复相的时候。
这下开始,耳听外间的唱词味同嚼蜡,赵明诚开始了闷闷不乐。
“尽人事听天命吧。”李清照依旧洒脱,握着他的手道“清照一直不主张夫君做官,这不怪你,你没有做官的格局,天生我才必有用,你却是个很好的文人。如果高兄的思路能影响你,你就会很快乐很洒脱,君不见高兄格局如此大气磅礴之人,他把养猪看得如此的重要和天经地义?”
赵明诚勉强的打起精神道“对了,他说送了你一句诗,让我也品品?”
“噢……你不会想听的。”李清照露出了诡异神色。
赵明诚泄气的道“也罢,我不问。顺便想叫娘子知晓我的心胸,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既是清照知己,就抓紧时间多和他聚聚,我就没法想通,他是你知己,却缘何肯定了你要离开却不打算去送行?”
李清照轻声道“送我就等于送公公。若需要送行公公的时候,蔡京已然复相。这个年景想要做事就不能和蔡京扭着来,公公就是写照。高兄志向你若能读懂,你就会知道他为什么不送行了。”
“你果然是他的红颜知己。”赵明诚道,“多去见见他吧。”
李清照道“他说我是君子,而他不是。等他来见我,估摸着他很快就会来找我,而且肯定怀有目的。是的,他就有那么市侩。”
……
下雨了。
看着淇淇粒粒的雨滴落下,高方平扑在窗台上享受清凉,弄两个丫鬟来捶腿捏背,小朵的在旁边弄水果给衙内吃。
房间有个小黑猪在乱跑,也没人敢收拾这头畜生。
小朵偶尔会呵斥道“憨憨不许调皮,打死你哦。”
它要是会听话它还是猪吗?
看着雨点,高方平学会了对未来恐惧,这是好事,有了忧患意识。
感慨的时候发下豪言壮语,要为将来培养绝世统帅,现在有个已经16岁了。不出意外的话,韩世忠在西军小种相公麾下当一个大头兵,估计穿着全是补充的寒碜军袍,露着脚丫子,眼巴巴的等着军粮早日下发。
高方平拿不准的在于,这样的情况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