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眼眸紧紧盯着秦伊人最细微的表情，季蔓蔓发挥她与生俱来的特长，牢牢地掌握住谈话主动权。

仗着同是女人的优势，她顷刻间猜到秦伊人最介意的事，而她半点都不介意靠着伤害对方来得到更多。

“那么，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云淡风轻的给二人之间的感情做出定论，季蔓蔓十分笃定的笑着“昔年只是同情你，不想让你做那些自杀之类的蠢事，不得已留在你身边哄着你……”

说到这里。

季蔓蔓顿了顿，打量秦伊人的眼神意味深长，像是早已看透对方龌龊而隐秘的心思，笑容恶毒的继续说“但你又不是个小女孩，他总不能在你身上一直浪费时间。”

秦伊人姣好的面孔渐渐苍白。

她的心中又冷又疼，只是不想在情敌面前露怯，强撑着冷静和淡漠的假象，抿着唇沉默不语。

而季蔓蔓非常满意她的表现，施施然的叹息“秦小姐，我说的这些，你应该都有想过吧？为什么还不肯离开昔年？”

“……我爱他。”纤长的睫毛剧烈的轻颤，秦伊人轻声说“我相信，他也爱我。”

“你相信？还是你奢望？”

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季蔓蔓夸张的睁大眼眸，惊讶不已的露出一抹嘲笑。

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慢条斯理的说“好吧，我原本以为秦小姐只是厚脸皮了一点，没想到秦小姐最擅长的是自欺欺人，真是让我甘拜下风。”

秦伊人抬眸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没有任何笑意。

她知道，季蔓蔓说的话未必都是真的。

但对方实在很了解她的内心，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精准万分的戳中她的痛楚。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季蔓蔓似笑非笑的感慨“难怪昔年那样担心你，在他面前的时候，你都是怎么表现的？是不是没有他就会活不下去？”

她没有……

秦伊人下意识的想要反驳。

然而想起这段时间里脆弱不堪的自己，她铭心自问，心中都是苦涩又怅然的情绪。

她没有故意表现出脆弱不堪，她一直都很想快速康复，只是心理创伤比肉体的创伤更加难以愈合。

为了不让楚昔年担心，她勉强自己做到现在这样的程度，已经竭尽全力了。

如果，是她无意中表现出的脆弱，让楚昔年同情的不能放手……

曾经无数次浮现的念头再次涌上心中，秦伊人悄无声息的咬着下唇，竭力掩饰着眼中悄然弥漫的水雾。

“噢？秦小姐打算在我面前哭？”

季蔓蔓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甜蜜的唇瓣吐出讥讽的话语“难怪你这样痛快的答应见我，是不是准备把自己弄得更加狼狈，回去找昔年告状，从他身上得到更多地同情和关爱？”

秦伊人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强压着心中的痛苦，抿着唇不肯开口。

既然明知道季蔓蔓是在挑衅她，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已经很糟糕，绝对不能再接她的话茬。

季蔓蔓很不喜欢她的无视，挖空心思继续刺激她“也对，毕竟只要昔年离开你，你就完全活不下去了嘛。”

“你要说的，只是这些而已？”

秦伊人默默做了个深呼吸，嗓音微哑的打断她的话“季小姐，如果你以为对我说这些话，就能让我自惭形秽的跑掉，让你如愿以偿，那你恐怕太小看我了。”

以上这些，的确是季蔓蔓原本的计划。

听着秦伊人拆穿她的心思，季蔓蔓半点不觉得羞愧，笑眯眯的还击道“我只是认为，假如秦小姐认为自己爱着昔年，就不该用同情和内疚把他绑在身边，是我太天真了吗？”

秦伊人针锋相对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给出回答“如果他对我的感情仅仅是同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