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情不自禁的期待着接下来的父女时间。
也是她回到秦家以后,难得不涉及到利益纠葛,彼此之间真正的相处。
然而。
不等秦老先生更衣完毕,就见秦景一怒气冲冲的从走廊另一边走了过来。
无意识的蹙起眉头,言夏夜现在最不希望看到对方出现,神色冷淡的开口“秦景一,你又要做什么?”
“言夏夜,是你要做什么吧?”
秦景一眼神不善的看过来,充满恶意的在厉云棠身上停留一瞬,“我不管你用什么花言巧语欺骗老头子和你外出,只要我还活着,绝对不会让你轻易得逞!”
“你到底在说什么?”言夏夜眉间的褶皱加深,她向来不能理解秦景一的脑回路,此刻只是觉得烦躁“我没有欺骗父亲和我外出,只是提出了邀请,得到了他本人的同意而已。”
“你明知道老头子的身体状况,还要邀请他外出,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眼神中流露着浓浓的猜忌和不信任,秦景一转身准备走进书房,却被言夏夜从身后拽住。
这下意识的举动让秦景一大皱眉头,几乎肯定了言夏夜的狼子野心,头也不回的想要狠狠拍掉她的手。
但是,厉云棠又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得逞?
代替言夏夜接住了这一击,他深如沉渊的瞳孔静静地审视着徒劳挣扎的男人,慢条斯理的说“秦景一,如果你不想与我为敌,就要立刻离开,你意下如何?”
“厉二爷,你说这种假话,连你自己都不相信。”
秦景一哈哈大笑,不假思索的说“谁都知道,一旦老头子过世,你这只恶狼会率先对秦家鲸吞蚕食,哪怕是秦家的仇人,在这件事上都未必有你这个商人得心应手。”
“所以,你是想加速这个过程?”看在言夏夜的面子上,厉云棠耐着性子和秦景一周旋,“秦老先生的离开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你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不是更应该夹紧尾巴做人?”
秦景一的小白脸上掠过瞬间的仓惶,又很快恢复凶神恶煞的模样“就算那是事实,也是还未发生的事实,我绝对不会给你们机会得逞!”
直到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言夏夜才明白秦景一究竟是误会了什么。
嫌弃的松开拽住他的手,她嗓音微凉的说“你以为,我约父亲出门,是想趁机对他不利?”
“不然呢?”秦景一冷哼,“上次见面时的事情,想必你还没有忘记,我说你怀恨在心,你有什么意见?”
所谓的上次见面,距离今天也不过是一周左右的时间。
事实上,当时那心如死灰的感觉,是言夏夜想忘都忘不掉的。
悄无声息的抿了抿唇,她轻轻叹了口气“秦景一,我没有忘记那天的事,但也不至于怀恨在心那么严重,不过是有些委屈。”
秦景一还是冷笑“言夏夜,别以为你说几句软话,我就会无条件的相信你……”
“既然你真的认为我会对父亲不利,你可以跟着一起去。”别无选择的做出了这个让步,言夏夜回眸看了眼神色不悦的厉云棠,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
既然秦景一是父亲最看重的儿子,那么她勉强还可以忍受对方,即便是很短的时间内。
不为别的,只是不希望秦老临死前还在处理这些家庭琐事。
“……你该不会是设了个局,打算把我和父亲全部处理掉吧?”狐疑的瞧着言夏夜淡然的表情,秦景一直言不讳的道“我不会去,老头子也不会去,你别做梦了。”
“谁说我不会去?”
正当局面陷入僵持,书房的门无声无息的从里面打开。
秦老先生换了身沉稳大气的唐装,坐在轮椅上由管家徐叔推着,膝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毛毯,不怒自威的看着擅自做主的秦景一。
“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