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怎么把新闻写的更有爆点,关键词当然和欺凌弱小,为富不仁相关。
就在大家都笃定秦伊人会逼不得已的服软,又或者干脆沉默不言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嗓音轻轻响起“抱歉,我不认为我的未婚夫有哪里做错了。”
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指的大概就是眼下这种场面。
包括楚昔年本人在内,众人的目光同时汇聚到秦伊人身上,像是一时不能理解她话里的含义。
“倩倩,你说什么?”
老大爷脸上得逞的笑容僵住,震惊过度之下甚至忘了继续哭天抹泪的博同情,气哼哼的直拍大腿“你这丫头真是学坏了,竟然帮着个外人欺负自家人,就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吗?”
这会儿,楚昔年暗道了一声傻丫头,分开众人走到秦伊人身边,温柔深情的与她十指相牵。
后者眼神躲闪的望向他,似乎正在内疚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
楚昔年眼中笑意渐深,不着痕迹的对她摇了摇头。
既然他爱她,又怎么会不了解她为他着想的目的?
见楚昔年并没有怪她的意思,秦伊人立刻放松下来,绯色的唇角扬起柔柔的笑意。
众目睽睽之下,她牢牢握住了男人的手,挺直脊背的回答道“只要他不觉得我羞愧,我就没什么好羞愧的。”
霎时间,按下快门的声音响成一片。
在这样嘈杂的背景音下,黄伟手里捧着母亲的遗照,缓步踱到秦伊人面前。
再次见到遗像上温良贤淑的女人,秦伊人心底一颤,突然有了些说不出的难过。
但凡黄伟提出的邀请可以满足,她都不愿意放任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小倩,你不认我没关系,可你总还欠着咱妈一句对不起。”
四目相对,黄伟仓促的抹了把通红的眼角,只字不提对秦伊人的指责,只是满含悲怆的低声道“妈临死前对你的嘱咐,你都忘了吗?”
“黄先生……”
秦伊人进退两难的抿了抿唇,深知不能在这种场合说出她曾失忆的真相。
有时候时机就是这么重要,即便她说的是真话,也会被人当成是推卸责任的谎言。
楚昔年狐疑的瞧着黄伟,以对方高中毕业的文化水平,要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他怎么说得出这么声情并茂、宛如抒情作文一般的言论?
“事到如今,你还是叫我黄先生?”十分悲伤的摇了摇头,黄伟一脸落魄的站在原地不动,自言自语般苦笑道“也对,现在你好不容易找到比我有钱一万倍的男人,哪还能记得当成对母亲的承诺?”
他这话看似无奈,实则字字句句都带着刺,轻而易举把秦伊人扎的鲜血淋漓。
记者们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绝妙的机会,客客气气的插入二者之间,举着话筒左顾右盼“秦小姐,您介意我们问一问那个当初的承诺是什么吗?”
秦伊人秀眉微蹙,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婉言拒绝。
想也知道,黄伟根本是打算借由亡母的遗愿来向她逼婚,一定非常乐意将此事到处宣扬,哪怕他并没有任何证据。
“她不介意,但我介意。”
霸道的打断记者蠢蠢欲动的追问,楚昔年上前一步挡在秦伊人身前,煞有其事的笑道“别看我这个样子,实际上我的占有欲很强,不喜欢任何人对我未婚妻的过去刨根问底。”
记者们都知道楚昔年身家不菲,为了以后的工作着想,这时候愿意卖他个面子,连忙抱歉道“啊啊,那当然是以当事人的意志为先。”
不远处,黄伟本来都准备好畅所欲言,又不得不把准备好的腹稿咽了回去。
“那就好,另外你们这样堵在这里,岂不是很不方便别人进出?是不是太没有公德心了?”
专挑着不易察觉的地方反击,楚昔年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