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去死都不愿意在厉云棠面前低头,奈何现在形势比人强。
“别傻了,他对我这个大哥从来都没什么亲情,尊重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你去又能有什么用?”
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厉彦泽发动轮椅去书桌上找出一盒雪茄,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依我看来,我和厉云棠差不多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集团里那些大股东还叫嚣着要他回来,分明不把我放在眼里。”
“可是……”沈爱莉心急如焚的走来走去,“他们叫嚣又能怎么样,老太太临死前把股份都留给你,你是当之无愧的厉氏总裁,他们说的再多都没有意义。”
“不对,这些事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呼出一口青白色的烟雾,厉彦泽焦头烂额的陷入沉吟“所以在这种时候,我们必须得稳住言水柔,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北城挪用公款的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爱莉倒是明白了几分。
虽然厉彦泽占有集团最多的股份,但董事会手里也攥着投票罢免的权利。
一旦三分之二的股东揭竿起义,再想什么办法都回天乏力。
“那咱们就这样忍着她?”难以接受的使劲摇头,沈爱莉心浮气躁的走到丈夫面前,“她把雅儿害成那个样子,还装出一副不要脸的样子骗了北城,我却非得在自己家里忍着她不可?”
厉彦泽知道她心里难过,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前来说,只能暂且如此了。”
沈爱莉又急又气,难受的眼睛都跟着红了“那我要忍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你放心,不会一直这样的。”
想起厉云棠在医院时不动声色的威胁,厉彦泽心里沉重的像是压了块石头,“就算我等得了,恐怕他也等不了。”
就算他心中再怎么不愿承认,厉云棠的才华和实力都有目共睹,是绝对不会受这种委屈的。
现在,雅儿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他必须把全部心思用在对付厉云棠的报复上。
否则一旦他垮了,厉家恐怕也保不住了。
沈爱莉把嘴抿成一条直线,一头雾水的问“彦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用听懂,我会想办法的。”不想把现状说出来让妻子烦心,厉彦泽突然想到什么“对了,爸留下的那块怀表你放在哪了?”
“啊?”
“我是说怀表,那块银白壳子的古董表。”
沈爱莉像是没听清楚,整个人僵硬了一瞬,不笑强笑的问“你要那个做什么,这么久过去,那块表都不会走了吧?”
“我要它又不是用来看时间的。”
“那还能有什么用?”
厉彦泽不以为意,随口解释道“你记不记得爸死前留下了一个银行账户,我前些年一直没动,最近才知道那是一个银行保险柜,需要特殊的信物才能打开,信物就是那块怀表。”
面孔一下子变得雪白,沈爱莉站立不稳的扶着桌角,“你,你说什么……”
“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终于看出妻子不同寻常的表现,厉彦泽的脸色瞬间铁青“你该不会是把它丢掉了?”
即便他和父亲感情不好,那也是父亲留给他最重要的遗物,想来沈爱莉不会这样没有分寸才对。
“没有,我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放到哪里去了。”沈爱莉怎么敢承认那块怀表已经被她交易给了言夏夜,眼神闪躲的敷衍道“给我点时间,我得好好找找。”
厉彦泽的脸色好转些许,颔首道“尽量快一点,为了让那些股东和我统一战线,那笔钱是必不可缺的。”
事已至此,只有先坐稳了厉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他才敢放手和厉云棠一决高下。
沈爱莉只觉得胸口呼吸不畅,颤颤巍巍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支支吾吾的说“好,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