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小脸因为受了委屈而可怜兮兮,“况且依照你的说法,你完全可以因为我嘲笑你怀恨在心,就算你不知道我怀了孕,也可以害我摔倒以此出气,不是么?”
言夏夜闻言沉默,越发觉得局面似乎对她不利。
诚然,正如尹沫所说的那样,不管她是否知道对方怀有身孕,又是否故意把对方推到,都改变不了尹沫流产的事实。
无愧于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也就是说……这黑锅她真的背定了吗?
身为中立方的徐江川颇为无奈,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局面——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
然而同等条件下,失去宝宝的尹沫肯定更容易惹人怜惜,若是爷爷真的偏帮尹沫,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果然,徐爷爷面沉如水,苍老的声音肃穆道“既然如此……”
“徐老爷子,天色不早,这件事根据目前的线索,又一时无法断定是意外还是故意,不如我们先去谈生意上的事,早些谈完,早些休息。”
房间内,敢在这个时候打断徐老爷子讲话的,也就只有一个厉云棠了。
不只是徐江川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就连徐安然都吓得捂着小嘴,生怕爷爷会勃然大怒。
虽然她平时在爷爷面前各种受宠,那也是建立在爷爷心情好的前提下,这种时候连她都不敢随便插嘴。
看出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言夏夜提心吊胆的抿紧了唇瓣。
她又不是笨蛋,就算猜不出厉云棠会出现在这是否和她有关,起码也明白他刚刚的话语几乎等同于否决徐爷爷还未出口的决断。
至于理由,自然和她有关。
出人意料的,徐爷爷拧着眉头想了想,还真的点了点头“好,那你跟我过来书房。”
说完,徐爷爷一马当先的离开,而厉云棠慢条斯理的跟在后面,临出门前突然脚步一顿,侧眸若有似无的往尹沫的方向望了一眼。
一眼过后,男人再次迈开长腿,修长的身影融入了走廊外光华璀璨的灯光里,随后合拢的房门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从言夏夜的角度,她看不到那一眼蕴含着怎样的情绪,只看得到尹沫浑身僵了一瞬,雪白的面颊染上一抹绯色。
她知道尹沫对厉云棠的执着和好感都非同寻常,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
可是厉云棠驻足侧眸的速度极快,倘若不是她的视线一直落在男人身上,肯定也会和其他人一样错失那个瞬间。
推己及人,想必尹沫也和她一般,暗中注视着厉云棠的一举一动。
这本来不值一提,只是作为一个刚刚失去宝宝的母亲,她还心思和体力在这种场合下,不动声色的在意厉云棠的举止?
考虑到以上种种的不自然,言夏夜脑海中灵光乍现,随即不可思议的皱了下眉头。
但眼下的情况已经不可能更糟糕,她又拿不出自证清白的证据,倒不如赌一把试试看。
打定主意,言夏夜神色自如的和徐江川谈了几句。
过了一会,有佣人过来请徐安然出门送厉云棠离开,也就是说他和徐爷爷的谈话告一段落,书房里没有其他人了。
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言夏夜拜托徐江川亲自过去试探一下徐爷爷的口风。
几分钟后,她如愿以偿的站在徐爷爷典雅温暖的书房里,不温不火的说明她的来意“徐爷爷,您或许觉得我说的话荒谬又不可理喻,可这件事事关重大,您就算讨厌了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是不是?”
“你说。”
“我不知道您是如何得知尹沫怀了身孕,但我认为流产这件事并不存在,因为尹沫从一开始就没有怀孕。”
徐爷爷花白的眉头顿时揪起,自有一种久居高位者的气势“丫头,你的意思是,我的孙子和尹沫合伙骗了我?”
言夏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