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米之外,气息奄奄的沈爱莉一直留心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她拿不准言夏夜对她的所作所为是否满意,但这并不妨碍她动如脱兔的从自家丈夫怀里挣扎起来,若无其事的顶着厉北城狐疑的目光,径自来到了言夏夜身前。
这番操作看的李律师当场傻眼,莫名其妙的问了个好“沈夫人。”
“辛苦您了。”
沈爱莉在外人面前向来都是高端大气的贵妇形象,即便这会儿蛮不讲理的闯入其他人的谈话,还是高傲的跟孔雀一样,看着言夏夜貌似亲密地道“夏夜,先跟我过来一下。”
这个称呼令言夏夜极其难受的眯起了眼睛,不过眼下整个大厅内的人都在看她,她自然不会把厌恶写在脸上,微微一笑跟着沈爱莉走出大厅,选了个空无一人的房间进去。
“怎么样,你看到北城有多在乎我这个母亲了吧。”沈爱莉慢她一步,急不可耐的关上房门,转身露出她见钱眼开的真面目,急吼吼的谈起交易来“密码肯定是封好放在文件袋或者信封中的,你从李律师那拿到之后,第一时间送到这里给我,要是我发现你拆开偷看过……”
“虽然我不会那么做,但就算我真的看过,沈夫人又能把我如何?”
言夏夜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望着神色不善的沈爱莉,看似是她有求于人,言辞却丝毫不落下风“其实你也不喜欢我和厉北城保持着夫妻关系不是么?这么想来,我拿保险柜和你做交易,完全是我吃亏了呢。”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沈爱莉心头火起,只是看在保险柜的面子上强压怒气“交易是你提出来,现在还想反悔不成?”
“反悔倒是不至于,只是想替自己争取一点合理的待遇罢了。”
“你说!”
“我想你很清楚那只保险柜里的价值,有的商量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太吝啬才对。”
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充满暗示性的国际通用手势,言夏夜笑眯眯的瞧着沈爱莉难看的脸色,慢条斯理地道“放心,比起保险柜里至少八位数的财富,我只想要一样东西——厉爷爷临终后由你丈夫保管的那块怀表,虽说也算个古董,市场价不会高过一百万,应该不会让你非常为难。”
比起常年吃斋念佛、清心寡欲的老夫人,厉爷爷留下的那块怀表则是他生前的随身物件,有着远超其本身的意义和价值。
当年厉爷爷去世时,她在前来吊唁的亲属中惊鸿一瞥的见了厉云棠一面,从此再也没能彻底忘掉那道疏离漠然的身影。
她当时想过要去安慰一下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只是碍于她和厉北城的关系没能成行。
而厉家的关系又是这么复杂,厉爷爷留下的怀表又只有一块,没有人问过厉云棠的意见,理所当然的把怀表送到了厉彦泽的手中,又被后者浑不在意的塞进口袋。
那一刻,言夏夜至今还很清楚的记得,那个俊美的男人有着多么令人心碎的眼神。
她不知道这块怀表是否能安慰到如今的厉云棠,但是再过几天是厉云棠的生日,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礼物,没有之一。
“那块怀表……”
沈爱莉隐隐约约想起的确有这么回事,因为那块表本身还算个古董,所以勉强和她那些闪闪发光的珠宝呆在一起,古朴沧桑的样子实在不怎么惹人注意。
“对,只要你给我怀表,我就给你写着密码的信封,保证是原封未动的。”看出沈爱莉一脸肉痛的动摇,言夏夜趁热打铁地蛊惑道“一块不怎么值钱的旧表罢了,卖不卖的出去还不一定,您的丈夫可是刚刚继承了老夫人名下的所有股份,掌握厉氏指日可待,还看得上这点小小的东西?”
先抑后扬的谈判技巧还是厉云棠教她的,今天是她第一次实践,效果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好。
虽然沈爱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