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隐约明白言夏夜对他的意义非比寻常,直到他亲眼看到她从天空坠落,哪怕明知道她不会真的死去,那一刻无法言喻的紧张还是紧紧抓住了他的心脏。
“二爷,言小姐是怎么说的?”一旁,医生举着针管严阵以待,旁观几眼都没能读懂言夏夜的意思,只好求助于周身裹挟着低气压的俊美男人,“根据言小姐受伤的情况来看,止痛剂能让她好受一些。”
“她说不要。”心有余悸的回过神,厉云棠跟随着言夏夜一同进入救护车,坐在专门为患者家属准备的小椅子上,修长高大的身影显得很不舒服,怎么看都和他的气场完全不符。
燕九亦步亦趋的跟在救护车外,先是庆幸的看了眼没什么大碍的言夏夜,压低了声音问“二爷,咱们的人抓到白锦心了,请问该怎么处理?”
提起白锦心,厉云棠深邃眼眸中的动容立刻被冷肃取代,淡淡吩咐道“带回去,找人看着,别让她跑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现堪称云淡风轻。
燕九心中一颤,沉默的点点头,清楚白锦心这次恐怕真的是自寻死路。
先是带走小云朵,接着又以小云朵的安全作为筹码要挟言夏夜跳楼自杀,这种种行为的恶毒早已超过一般范畴。
若不是亲眼目睹这一切,他还真是很难想象,那个看上去高贵美丽的女人,竟然会有如此丑陋不堪的内心。
“二爷,从这赶去医院大概要二十分钟,到达医院后我们会直接把言小姐送进准备好的急诊室,保证一切都处理的妥妥当当。”
毕恭毕敬的和厉云棠汇报完接下来的行程,医生反复确认言夏夜的伤势,之后很懂眼色的拿出病历勾勾画画,坐在一旁假装透明人了。
活动病榻上,言夏夜默默积攒了这么久的力气,总算能轻轻开口发出声响,含含糊糊的问“小云朵他……”
短短几个字,没等说完,她已经疼出一身的冷汗。
医生说的没错,她摔下去的时候没什么心理准备,也没想过要不要咬紧牙关,结果很严重的伤到了舌头。
“他很好,已经派人把他接到医院观察,看看需不需洗胃。”
幸好陪在她身边的是厉云棠,即便她的发言古怪的让人听不清楚,他依旧了解她最关心的是什么。
比起她自己,她似乎永远都更在乎其他人,好像这世界上随便什么人,都比她更加有存在下去的意义和价值。
她这莫名的自轻自贱和不懂得珍重自己,向来是厉云棠想要改正的缺点,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徐徐图之,她就已经以身犯险,差点上演无法挽回的悲剧。
而眼下,这份关心令他狠狠皱了下眉头,无暇顾及车内还有医生在,凝视她的眼瞳中带着浓重的戾气,嗓音低哑的道“言夏夜,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你怎么敢背着我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自从她出狱重回厉家,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还从未连名带姓的唤过她的名字。
躺在病榻上的言夏夜瑟缩一下,又被这无意识的动作牵扯到浑身的痛处,黑白分明的眼眸立刻聚积起生理性的水雾。
意识到男人的怒意前所未有,她的脑海里一下子蹦出传说中厉二爷的可怕,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灵机一动的张了张嘴巴,表示现在的她不方便说话。
她这可怜巴巴又委屈到不行的姿态映入厉云棠莫测的眼底,贵公子似得男人丝毫没有被她的柔弱打动,眉间的褶皱反而更深,一语道破她的小心思“演技太差,你根本没有在反省吧?”
言夏夜哑然,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根本没听懂厉云棠的意思。
但她实际上的确没有在反省,反正小云朵成功获救,她也只是受了需要静养的轻伤,结局皆大欢喜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她那纤长俏皮的睫毛像是两把忽闪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