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的眼眸微微打开一条缝隙，转动眼球看向跪坐在他身边泪流满面的女人，前所未有的感情和满足感占据了他缓缓跳动的心脏。

啊，她终于还是为他哭了。

“闭嘴，很吵。”艰难的轻启薄唇，厉北城不肯承认他在心疼，态度依旧那么恶劣和阴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不应该浪费时间和你讲那个故事，还是真刀真枪比较痛快。”

言夏夜气的哽咽，她真想不通她和厉北城到底是怎样的孽缘。

这个人活着她恨得要死，这个人死了她于心不安。

现在他半死不活，她又手足无措起来。

“我……”回光返照似得喘了口气，厉北城努力挤出身体最后一点力气，手指轻轻的捉住了言夏夜湿透了的裙摆，气若游丝的问“从此以后我大概是不能再纠缠你了，临死之前，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告诉我，我和你的那个孩子究竟是否还活着？”

他这一生潇洒恣意，生来就是天之骄子，除了那件事以外，好像还真没什么特别放不下的心事。

言夏夜眼底浮现深深的悲凉，她想也不想重重的点了头“他还活着，他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