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过了多久,言夏夜骤然张开眼眸。
脖颈还残留着撕裂般的痛楚,入目是秦焱那张标志性的俊脸,扯着唇角和她打了声招呼“幸好我来的及时,否则你真的死定了。”
“你……”言夏夜还没从险些死掉的惊险中回过神,迟疑的看了看床头柜上多出来的花束,隐约明白了秦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昏迷前的记忆慢慢复苏,她后怕不已的咽了下口水,痛恨起自己当时的无能为力。
他说的没错,要不是他碰巧来探病,她大概真的已经死在厉北城手里……
“他人呢?”
秦焱稍稍往后侧了侧身子,指着言夏夜刚刚的视觉死角,漫不经心的说“喏,躺在那当毛毛虫呢,怎么办,如果你想拜托我处理掉他的话……倒也不是不行,但你马上答应做我的未婚妻,还得先和厉二爷说一声,别为了这小子找秦家的麻烦,怎么样?”
靠近窗户的地板上,厉北城被人用床单五花大绑的丢在那,嘴里塞着医院专供的毛巾,身上昂贵体面的西服乱七八糟的揉成一团,狼狈的像是从哪个下水道里爬上来一样,一双眼睛狠狠瞪向床上一坐一躺的两道身影。
“唔,唔唔!”
厉北城在各种二世祖里面算得上出手凌厉的,不过比起秦焱这种专业人士,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言夏夜在看到男人的刹那,眼眸里劫后余生的情绪迅速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恨意。
“所以,我们就这么绑着他不管?”秦焱兴致盎然的瞧着挣扎不休的厉北城,想不明白言夏夜到底做了什么,才能把传说中绅士体贴的历少气成这个样子“他看你的目光活像要吃了你似得,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难道和厉二爷有关?”
凌晨时分由厉二爷大张旗鼓的带着保镖亲自找人,这份殊荣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
虽然厉二爷当时的表现颇为寻常,看不出什么情真意切的的奸情,但要说他只是单纯把言夏夜当做前侄媳妇儿看待,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傻到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