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如果这份病历是真的,为人子女该尽的义务,我不用你提醒。”
几天之前,她还以为言母得的不过是老年人的常见病。
这打击太过突如其来,倘若她此刻不是在言水柔面前,估计真的会干脆利落的晕过去。
“你以为我会用妈的身体开玩笑?”言水柔神色不悦,咬着唇恨恨道“我和爸本来想瞒着妈,可是妈还是知道了,甚至比我和爸知道的还要早。她那次来厉家找厉彦泽谈判,就是不放心我和北城的未来,所以才……”
言夏夜沉默着垂下眼眸,心底划过尖锐的痛意。
要是这样,言母当时状若癫狂的表现或许就能说得通了。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要在死前尽己所能的护着最爱的女儿周全。
言水柔说着说着,眼中稍许犹豫彻底被憎恶取代,恶狠狠的道“呵,我和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你只知道恨我,恨北城,宁愿妈死不瞑目,你也不会愿意成全我和北城!”
“言水柔,是厉北城不愿和我离婚,这一点,你千万别搞错了。”言夏夜冷眼看着她气的发抖,故作平静的说“而且你想嫁进厉家,决定权也不在我手里,你对我发疯又能有什么用?”
或许是她的冷静更进一步的刺激了言水柔,后者越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说对了,言夏夜。”
“……你什么意思?”
言水柔没有回答,对着她若有似无的笑了笑。
随后,房门砰的一下子被人撞开,雅儿小小的身体像枚炮弹一样冲进房间,洋洋得意的摆弄着手指上明显大了好几号的戒指。
光线折射在戒指上,闪出五光十色的火彩光晕。
“水柔阿姨,你看看,我带这个好不好看!我求了爹地好几次,他都不肯把它给我,这次我终于偷出来啦!”
言夏夜眯了眯眼睛,头痛的愈发严重,连视野都有些看不真切。
如果她没看错,雅儿手上的戒指,原本是属于她的。
是她和厉北城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