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为雅儿报了仇,却又立刻觉得后悔呢?
不知不觉间,他的怒意难以为继“言夏夜,只要你去找雅儿道歉,这次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言夏夜回以冷笑,双手歇斯底里般用力推他,想要和他保持越远越好的距离。
刚刚缝好的伤口哪里经得起粗暴对待?
手术线缩进伤口又再度崩开,言夏夜疼的咬紧牙关,鲜血再一次渗透衣袖。
疼当然是疼的,但她宁可独自强撑,也不愿意在厉北城面前服软认输。
厉北城的视线瞬间被血迹吸引过去,他微微一怔,急不可耐撕开她的衣袖。
那动作狂乱粗野,不像是急于证明言夏夜的清白,反倒像是急于证明他从来没有看错她。
自始至终,言夏夜始终噙着一抹凄然的笑意,连同不断滴落的鲜血一起,令厉北城心口好像堵了一团棉花,喉间酸涩的吐不出一个字来。
直到脆弱的布料撕裂,露出其下血淋淋的可怖伤口,厉北城恍然间倒退了一步。
他知道,不只是那冲动下的一巴掌,他又一次伤害了她。
看着言夏夜垂头站在那里,厉北城的唇瓣几次开合,余下的只有沉默。
冲动只是借口,借口背后的真相,是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信任过她。
所以才会看到雅儿躺在床上,便不论青红皂白闯来这里,将她当成罪魁祸首,甚至连她一句解释都不肯听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什么都不必说了。
正当此时,小云朵捧着果盘走回来,见到这一幕顿时将果盘扔在一边。
小脚丫登登登的跑过来抱住厉北城的大腿,他仰着小脸紧张兮兮“北城哥,是雅儿先骂奶奶,言言才会教训她的,后来雅儿生气去咬言言……总之不是言言的错,你别打言言!”
无视小云朵的阻拦,厉北城径自向前一步,将站立不稳的小云朵带的一个趔趄。
小家伙扁扁嘴巴,揪着小眉头扭了扭脚腕,脸上露出一丝痛色,却仍然执着地不肯松手。
言言那么痛都能一声不吭,他是真正的男子汉,一定要保护好言言才行!
带着这样一个累赘,厉北城神色略有不耐,伸手打算将小家伙扯开丢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