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才唤回他的神志。
书桌前,厉云棠慢条斯理合上书本,“言小姐,你和北城是什么关系我不屑知道,但是凭你,还没有资格叫我一声小叔叔。”
言水柔脸上血色褪尽,洁白贝齿紧咬,眼中怨毒一闪即逝。
“还有你,北城。”厉云棠调转视线,坐姿不变却有着居高临下的气势“为了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欺负夏夜,你可真是厉家的好孩子,够给家里长脸的。”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字字如针隔空钉上厉北城的脊梁,压的他愣是抬不起头来。
盯着地板缓了口气,厉北城说出话来也没了底气“小叔叔,水柔生来身体不好,没名没分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总是要多关照她一点的。”
几米之外,言夏夜自嘲的勾起唇角,只觉得手臂上一夜结痂的伤口再一次疼得厉害。
厉北城这样维护言水柔,其实并没有出乎她意料之外。
只是当她亲眼目睹亲耳听到,感觉又是另一种愤怒悲哀的隐痛。
“好,既然这样,我也懒得和你们多说废话。”厉云棠收回目光,将手边盒子推到桌子中央“事情经过夏夜已经告诉过我,言小姐认为这个盒子本来是你送给她的,后来夏夜嫉妒她才从她手里抢走,是不是?”
言水柔刚刚才自取其辱,这会迅速点了点头,再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北城,你也是这个意思?”
对于厉北城的回答,言夏夜不抱任何希望。
她神情平静的看向窗外,侧影清瘦萧索,寸寸彰显着他对她造成的所有伤害。
厉北城瞳孔一缩,鬼使神差般移不开视线。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有了种将要永远失去她的强烈预感。
无法言喻的慌乱中,他来不及思考便下意识否定,甚至来不及考虑言夏夜怎么会有这样的盒子“不是……这种珠宝我在拍卖会上买了两份,送给言夏夜的那份,水柔不知情。“
说到这,他短暂停顿一瞬,眸光闪烁不定”可能是水柔不小心将盒子掉在哪里,又看到言夏夜拿着一样的,才误会被抢了东西。”
斩钉截铁的话语回荡在空旷的书房里。
伴随着言水柔倒吸了一口冷气,言夏夜身影一僵,不可置信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