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瞪的老大,确实他爸血型那一栏写的是ab型,而她妈妈她记得那是b型,而她自己呢,如果以前还可以蒙事,可是现在她跑的最多的就是医院了,她的血型已经滚烂于心了,那是o型,而且还是稀有的rh阴性,医生说了生产的时候要特别的注意,为这个冷家豪已经提前为她约好了医院。
这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晴天霹雳,一个可怕的念头映在了脑海里面,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正视她妈妈离开时的情景。
那是个寒冬,天上下着大雪,妈妈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里拿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爸爸一直窝在沙发里面抽烟,没有说话,而幼小年纪的她只能偷偷的在门缝里面看着。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迎着风雪妈妈拖着行李离开了,她哭了然后不顾爸爸的反对,硬是冲向了外面,一声一声哭喊着妈妈。
前面的走得极快的女人始终都没有回头,哪怕她被狠狠的跌在了雪地里面,哪怕她奔跑的已经丢掉了棉质拖鞋,而一双小脚冻得通红。
她趴在雪地里面哭的嗓子沙哑了,那个女人只是脚步顿了一下,连头都没有回,只告诉她好好地跟爸爸生活,这里才是她的家。
留下这一句话,她转身坐上了一辆高级的轿车,任由她自己爬在雪地里面。
最后还是爸爸将她抱了起来,用他高大的身体温暖着她,之后她病了,烧了几天几夜,病好了之后,就变得寡言少语,心中一直惦记着妈妈说的这才是她的家,所以她一直卑微的活着,生怕哪一天爸爸也会像妈妈一样离开她。
窗外有些寂静的夜,偶尔几声路过的汽车鸣笛声音格外的刺耳,卧室内徐晓萱抽抽噎噎的没完没了的,起初刘义只是任她发泄着,可是时间越久就越觉得不太对劲。
他伸出手握上她的,只觉得触手一片冰凉,他心里一惊,赶忙问道,“小萱,你怎么了?”
苍白的脸,哭红的双眼,徐晓萱抬起头的时候,还真是让刘义吓了一跳,那眼神中透露着一些绝望的神色,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才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小萱,大伯已经离开了,他肯定是希望你过得好的,你这样只会坏了自己的身体,听我的,别太伤心了好不好?”刘义也不善言辞,此时也只能生硬的劝慰着。
徐晓萱的身体一抖,手中拿着的那几张纸就随着飘落在地上,她伸出手紧抓着刘义的胳膊,“我不是,我不是,这不是真的,对吧,你告诉我?”
此时的徐晓萱有些癫狂的状态,刘义一时间有些愣了,同时也感觉到了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可他们进屋之前还好好的,他想了想,看来问题就出在那几张纸上。
可能是徐晓萱的哭声比较大了,所以身在外屋的母子两个也走了过来,一看见徐晓萱已经倚靠在了刘义的怀里,哭得十分的狼狈。
徐晓强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吹了个口哨,就被胡艳梅捶打着离开了,而胡艳梅则走进来,伸手捡起了地上的那些纸,刘义还有些紧张,但见她只是扫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的小桌上,没再说别的,他还就放下心来。
不过她却没有离开,而是拉过了小萱,毕竟这几天冷家豪和她住在一个屋子里面,孤男寡女的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而现在又这样和刘义缠着,真是有些说不过去,而且一会那个冷总回来看到这一幕,不是又要闹误会不是。
刘义也知道这样不好,就任由着胡艳梅将徐晓萱揽了过去。
徐晓萱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连倒在胡艳梅的怀里都不知道,她只觉得似乎世界坍塌了,她的生活一下变得没着没落的。
到了这一刻,胡艳梅也是真心的心疼这个孩子,妈妈从小就丢弃了她,而现在爸爸又离世了,不是她这个后妈不收留她,而是生活所迫,她已经养不起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