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苏凝说了。
苏凝抱着儿子正拿玩具逗着他玩儿,听了侍卫如此说,便将儿子递给了奶嬷嬷,起身整理了身上略有些褶皱的衣裳,与两个奶嬷嬷叮嘱了一番,这才去了厨房端雪梨汤。
朱氏如此与两个嬷嬷作对,定然是想将孔嬷嬷与袁嬷嬷赶走,但她可不能让朱氏如此做,否则,锦荣那孩子可真得在朱氏的“悉心照料”下废掉了。
而这厢,朱氏看着自家姑娘的衣裳都湿透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规矩不规矩,连忙上前掏出帕子要替盛锦荣擦拭身上的水迹。
只是她这般匆忙上前,盛锦荣一个转身,两人正好撞到了一处,纷纷跌坐在地上。
盛锦荣头上顶着的碗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从头淋到脚。
“不学了!”虽说天气不冷不热,但是被浇的满身都是水,还不能让袁嬷嬷满意,盛锦荣早就没了耐心,索性破罐子破摔,来了脾气,不想再继续跟着她学什么破规矩了。
朱氏将帕子举到盛锦荣的脸前,替她擦拭着头上的水迹,面上满是心疼:“袁嬷嬷,姑娘的衣裳都湿透了,为了避免得了风寒,不如让姑娘先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吧!”
说完这话,也不管朱氏同不同意,径直将盛锦荣从地上给扶着站了起来。
袁嬷嬷挡住二人的去路,依旧冷着张脸:“时辰还未到,姑娘还不能走,况且,老奴是奉了皇后、皇上来教导姑娘的,大人和夫人也是信得过老奴,将姑娘全权交给老奴管教,姑娘什么时候能走,学到什么地步算好的,都得老奴说了算,朱嬷嬷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要违背圣旨,还是说姑娘的主是你能做的?”
一个奴才也敢这般做主子的主,可见平日里是多么不懂事儿。
没错,在袁嬷嬷的眼中,朱氏就是“不懂事儿”的人,况且她可不是孔嬷嬷,会去做面子功夫,越是遇到如同朱氏这般的刁奴,她就越是要管一管,治一治她这自作主张的性子。
朱氏从未被人如此怼过,听她这般所言,脸都白了,气的身子抖落个不停,心中想着,既然这袁嬷嬷说话不留情面,那她又何必给她留情面。
也好让她知道,自己在姑娘心中的地位。
“袁嬷嬷可别拿话压老奴,老奴也是从宫里出来的,照顾姑娘多年,不说旁的,就是姑娘吃的穿戴的用的,哪样不是经过我的手,你不过是来教导一番,何必如此认真,又不是久留在姑娘身边,我劝袁嬷嬷你和孔嬷嬷最好还是识得大体些。”
要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在这一刻,朱氏挺直了腰杆,可不是以往见着两位嬷嬷恭恭敬敬的模样。
而旁边的盛锦荣听着她们二人争吵,心中颇为不耐烦,对于两位嬷嬷来说,谁同她亲厚,她就帮着谁。
所以,当朱氏说完这些话之后,盛锦荣也毫不避讳的开了口:“没错,你们早晚都是要回宫里去的,何必费尽心力的来教导我,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袁嬷嬷挑眉看着盛锦荣,忽然冷笑一声,“盛姑娘好生糊涂,竟被一个老奴给教成了这般模样,身为奴才伺候主子是本份,你所言若不尽心尽力,那夫人和大人留着你何用?”
不等朱氏开口,袁嬷嬷继续道,只是后面这番话都是对着盛锦荣所言:“老奴曾听过当年盛姑娘出生时,盛夫人生命垂危,是拼了性命才生下的姑娘,产后因为身子不适,咱们公主殿下便打发力这朱氏来养育姑娘,姑娘且扪心自问,夫人待你如何?”
盛锦荣想都不想,直接开口:“我娘自然是对我极好!”
“既是极好,可姑娘为何还要惹夫人不快,为了一个奴才与夫人产生嫌隙?可见您身边的奴才安的不是好心,否则怎会离间你们母女之情?”
袁嬷嬷说的话入了盛锦荣的耳朵,也入了朱氏的心,盛锦荣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