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生替她穿了鞋子,扶着她起身从床板上起来。
陈仲怀立马给她倒了一碗水,“娘,喝水!”
苏凝接过陈仲怀手里的茶盏,望着他红肿的眼眶道“怀儿不要怕,娘没事儿的。”
陈仲怀立马擦了擦脸上的泪迹,双眸明亮有神“娘,我不怕。”
话音刚落,就瞧着陈二牛朝着他身后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他的小身板,“方才是谁哭鼻子,羞羞羞!”
“二牛哥,我才没有,我那是被风沙眯了眼睛adashadash”陈仲怀同他辩解着,他才没哭,他以后要和爹爹学功夫,保护娘亲。
“羞羞羞!”陈二牛刮着小包子的脸。
两个孩子在一旁闹着。
苏凝同陈永生走上前去,环顾了一圈儿都没有发现张广白的身影,便询问道“白术,我师父他人呢?”
白术缠好了绷带,转身去药柜里取了一瓶金疮药递给了站在边上的陈启业,叮嘱了他些事情,这才看向苏凝。
但由于太过畏惧陈永生,垂眸道“老爷同公子带着那两人去了官府衙门,此刻应该在抓人了吧adashadash”
“相公,那我们一块儿去看看,免得官爷不相信adashadash”苏凝急着拉住陈永生的手就要往外走。
白术忽的笑出了声儿,那官府衙门见了老爷和公子都要礼让三分,怎么可能会不信。
他这一嗤笑,引来众人不悦,尤其是陈永生的。
但见他盯着白术,双眸黯然,白术忍不住后退一步,想起老爷让自己给那秦老五止血的场景,忍不住开口道“我家公子和官爷交好,不会有事儿的,那秦老五和刘冲已经全招了。”
“全招了?”苏凝讶然。
陈永生点了点头,“你就别去了,张大夫说你受了惊吓,需要好好歇着,咱们暂且等他们回来便是。”
说完,便回头瞅了一眼白术。
白术十分有眼见识的将那炉子上熬得药给端了过来,“这是老爷给你开的压惊药。”
“我不喝,我身体没事儿的。”苏凝闻着那味儿,连忙推拒。
陈永生接过白术的药,端起来吹了吹。
“相公,我真没事儿,你别吹了。”凉了她也不想喝啊。
谁知,陈永生自己喝了一大口,在苏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被他捏住了下巴,以嘴封唇喂给了自己。
苦adashadash苏凝的脸瞬间皱在了一处,一手推开陈永生。
身后的白术和陈启业夫妻二人被眼前的一幕给吓着,微微清了清嗓子,状似不在意的别开了脸。
陈永生又灌了一口,还想逼着苏凝喝下去。
苏凝瞧着两孩子望着自己,连忙抬起手来堵住了他的唇,抢过他手里的药碗,一口气全干了,喝的那叫一个豪爽。
“娘亲,你喝点水!”陈仲怀见惯不惯的端了水过去,娘亲最怕喝药了,也就爹爹能制服的了。
陈二牛则是在一旁啧啧出声,反被姚杏花给揪了耳朵。
苏凝忍不住瞪了一眼陈永生,在这屋里敢瞪陈永生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明镜高悬,府衙内。
“升堂!”晏安没去理会大堂下那帮惊恐不安的臭流子们,快步走到了案桌后,端坐了下来,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派,断喝了一嗓子。
衙差们立刻敲着木杖威仪声从府衙公堂里传了出来,围观的百姓们对着那些臭流子指指点点,更有甚者直接朝着里头扔石头和菜叶子。
“大老爷,这种十恶不赦的人就该斩首示众!”人群中呼喊着。
躺在地上的秦老五被砸中了伤口,痛的呻吟出声。
张逸轩走了过去,瞥了他一眼,冷嗤“叫什么,已经为你伤口缝合好,再叫就把你嘴给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