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高兴,遂真的凑了过去看了一眼“姐,你骗人,你嘴上没有油,倒是脸颊红通通的。”
杨絮原本被陈鱼给逗笑了,但听见儿子的话,伸手抚上了陈鱼的脸“鱼儿,对不起,娘不该打你。”
“娘,我没事儿,我有些话想同你和爹说。”陈鱼突然十分严肃的坐在炕上。
“啥事儿?”
“爹,娘,我要分家,我想和四叔四婶一样,离开老陈家,咱们过自己的日子。”
杨絮坐在炕上,听了她的话,吓得连忙将陈鱼搂在怀里,将她的嘴给捂住,“孩儿他爹,你快去看看门有没有插上,别让家里头的人给听见了。”
陈有生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哪里还曾记得那门是他亲自给插上的。
“关、关严实了。”
闻言,杨絮这才松开了陈鱼的嘴,压低了声音冷喝道“鱼儿,你胡说什么,这话万一给你爷奶听见了可咋办!”
陈鱼挣脱开她的束缚,坐在一旁“娘,能咋办,要不就是挨饿挨骂,要不就是将咱们给赶出去,若是真赶出去,我还巴不得!”
“胡说!”杨絮一手轻拍在她的背部,“你和贤儿都是老陈家的孩子,被赶出家门,将来你还怎么说亲,贤儿如何立足?”
“娘觉得奶会给我说亲事吗?”陈鱼不顾脸颊上的疼痛质问着杨絮。
杨絮被她呛得脸白,回头看了一眼蹲在炕下的陈有生“孩儿他爹,你倒是说句话,这孩子莫不是疯魔了不成?”
陈有生有些手足无措,他本就没有拿主意的性子,这么多年,都是在家听吩咐做事儿的,让他拿主意,简直就比登天还难。
“我都听你的。”陈有生磨磨唧唧的憋出一句话来。
杨絮险些气得倒仰,略整理好思绪后拽着陈鱼的手“鱼儿,咱们不能和你四叔四婶比,你四叔他能上山打猎,你爹呢,他就只会种田,离了老陈家,咱们只怕会adashadash”
饿死二字,太过残忍,当着孩子的面,杨絮万万不会说出口。
陈鱼知道爹娘性子软弱,遂将苏凝同自己说的话都同杨絮说了。
“娘,四叔如今手受了伤,他们都没被饿死,你和我爹,还有我都有手有脚,怎么会饿死,分了家,咱们有七亩地,您还有那么多菜种子,咱们一家都是勤快人,娘,咱们分了吧,弟弟晚上做梦都喊饿,您难道听不见?”陈鱼扯着杨絮的胳膊哭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