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要是一不小心,上了一条不太可靠的贼船,到时候大海茫茫的,那可就真的……
不过卡洛斯主教还是很顺利地找到了一条可靠的船。这是一条属于史蒂芬·吉拉德的飞剪船。这条船长期的往来于法国和墨西哥,相对可靠。更重要的是,卡洛斯认得这条船的船长洛佩斯。
洛佩斯船长的船,还要过两天才会出海,所以卡洛斯主教还要等一等。趁着这个机会,卡洛斯主教便和洛佩斯船长聊起了如今北美的事情。在交谈中,卡洛斯主教便提到了“革命神学”。
“啊,我知道这东西。”洛佩斯船长说,“就是路易斯安纳的那群疯子弄出来的。嗯,神父,您也许不知道,法国人为了开发路易斯安纳,通过了一个什么《宅地法》,任何男人,只要会说法语——嗯,这个会说的标准低得我的船上的每一个人都能算得上会说法语——愿意向法国宣誓效忠,就可以向法国政府申请一块位于路易斯安纳的土地。那是相当大的一块土地,有一百多英亩呢!只要耕种几年,或是一次性交清一比小钱,就能获得所有权。
据说,法国人还给那些关在监狱里的囚犯一个选择,是愿意去路易斯安纳当农民,还是愿意在监狱里喂老鼠。于是不少的各种罪犯也都被丢到路易斯安纳去了。我听人说,有一些极端的雅各宾分子,也被流放到了那边。
他们就在那边弄出了这么个‘革命神学’。而且据说信仰这种什么‘革命神学’的疯子很是不少。他们在路易斯安纳的北部,聚集在一起,买下了老大的一块土地,建立起了自己的村镇。我听说他们在那里建立起了自己的教会组织,叫做什么‘上帝帐幕’。那意思就是说,‘上帝的帐幕要建在人间’。
要说他们在那里的做法,和《圣经》上面记载的早期的使徒们的状况还真的有些相似。他们所有的人都将自己的全部的财产都捐献给了教会。在他们建立的这些城市的内部,据说不论是吃饭还是别的什么都是不要钱的,全都由教会分配。而教会的成员则是他们民主选举出来的。嗯,要说这些家伙还真会玩儿。”
“有很多人加入他们吗?”卡洛斯主教问道。
“不,不多。大家都能在政府那里拿到土地,为什么一定要放弃个人财产加入他们?”洛佩斯船长摇了摇头,“正经人谁信他们?不过我听说他们从旧大陆拉了不少人过来。另外,一些活的不好的墨西哥人也愿意跑到他们那里去。他们能交给他们说法语,然后安排他们通过考核,宣誓效忠……”
“然后就带着土地加入他们?”卡洛斯主教笑道。
“不一定,看他们自愿。”洛佩斯船长说,“就我所知,自愿的并不多。不过也还是有的。因为他们和单干的相比,还真的有一些优势的。比如说,他们能够集中起钱财来搞一些别的单干的家伙干不了的事情。比如他们的土地的灌溉什么的都是最好的。嗯,我过来的时候还听说他们准备建造一座发电厂,这可能是整个北美的第一座发电厂呢。另外,我还听说,他们和那些印第安人来往很多,也赚了不少钱。我听人家说,他们的日子过得倒是不错。”
“这些该死的异端呀!”卡洛斯在心中想道。
“船长,这些人出去传教不?”
“当然了。您难道见过有哪个不往外面传教的教会?不过在路易斯安纳,愿意理会他们的人不多。不过我听说在墨西哥,倒是有不少印第安人和穷人都愿意听他们的。”
卡洛斯听了,心中忍不住咯噔一响。他便又问道“那宗教裁判所就不管他们?”
这里说的宗教裁判所当然指的是墨西哥宗教裁判所。相比已经被迫文明化了的欧洲的那些裁判所。墨西哥裁判所还是有不少的强制力量的,在美洲,西班牙的统治离不开天主教,而天主教也靠着西班牙当局,获得了在欧洲,不可能有的地位。虽然理论上,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