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督政官一家的安全,并且打死了至少三个暴徒。”在国民议会的听证会上,富歇正在介绍昨天发生的事情。
“富歇部长,按您刚才的说法,这些歹徒在行动前,其实已经引起了警察部门的注意,为什么你们没能在事件发生前,将这些人都抓起来?而是放任他们发动袭击?”一个议员问道。
“如果你允许我们在只有怀疑,而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拘捕讯问嫌疑人,就像以前的公安委员会那样,那我当然可以把他们都提前抓起来。这是您的需要吗?”富歇反问道。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是说你作为公安部长,难道就不能提高一下警察部门的效率,找到证据,把他们一网打尽吗?”
富歇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贝松先生,您知道如今整个巴黎的警察系统消耗了多少预算吗?只有当年公安委员会消耗的预算的三分之二!您知道如今巴黎的警察系统中,一线的侦探人员有多少吗?只有公安委员会那会儿二分之一!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还要遵守各种约束,不能像公安委员会那样靠着怀疑就逮捕询问。说真的,我对于我的队伍居然能提前注意到这些暴徒的嫌疑已经非常满意了。
当然,如果贝松先生不满意,愿意坐一坐我这个位置,我也可以让贤。”
贝松自然知道,如今那帮暴徒并没有被抓住,甚至还有可能发动新的袭击。而且从果断和老练的程度上来看,似乎都不是过去王党的那些渣渣能比的。更要命的是,那些家伙似乎根本就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在这个时候,坐上富歇的那个位置,那不是等着背锅吗?
“富歇部长,我没有那个意思。”贝松赶紧道,“我只是希望警察部门能够想办法提高一下安全水平。当然,您是专家……”
看到贝松怂了,便又有一个议员站起来问道“富歇部长,您前面提到,警察部门在得到情报后紧急出动,和暴徒发生了战斗,并保护了勒贝尔督政官的家人,那为什么最后还是让歹徒冲进了勒贝尔督政官的府邸,并造成了不小的破坏呢?而且我听说警方的损失也很大,甚至比暴徒那边更大,是这样的吗?”
“的确是这样。”富歇回答道,“在昨天晚上的战斗中,我方在察觉到暴徒可能的行动之后,立刻将所有能调过去的警察力量都调过去了。但是因为巴黎警力不足,能调过去的人数并不比暴徒多多少。而且暴徒们的训练和装备都远远的超过我们。在我们的警察中,因为预算不足,只有警长以上才能装备可以连发射击的左轮手枪,一般警员则只能装备普通的单发手枪以及警棍和刀子。但是昨天发起攻击的那些暴徒,几乎每个人都装备了两把英国人仿制的左轮手枪,并且还随身携带着英国人仿制的‘波拿巴小甜瓜’。昨天被打死的三个歹徒的尸体我都去看过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布勒松议员,您知道,这个共同的特征是什么吗?”
“我……我怎么知道。”
“他们的右手食指的第二节上有很厚的老茧。”富歇道,“诸位可以摸摸自己的手指头,看看在这个位置有没有老茧。有的人请举个手,让大家看看,这些在这个位置有老茧的人,都有什么共同的地方。”
大家都忍不住摸了一下,然后卡诺带头举起了手。
除了卡诺,还有几个人也都举起了手,大家都看得明白,这些人全都是军人出身。
“只有经常开枪射击的人,才会在这个位置有老茧。诸位先生,那些暴徒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在阴暗的小巷子里面拿着小刀拦住一个小姑娘抢劫的小混混,而是一群组织严密,训练有素的士兵!
我们的警员在昨天,完全是在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阻挡他们,掩护了督政官一家的转移。如果不是担心附近的国民自卫军会赶过来,其实昨天晚上他们完全可以把我们赶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