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向北方。和迪穆里埃叛变的时候不一样,法国军队已经恢复了士气,而且在人数上也占有了明显的优势。
利用反法同盟军队的迟疑不前,卡诺在诺尔州集中起了大批的军队,在圣茹斯特特派员(政委)的督促下,法国军队在九月初发起反击。他们先是在洪兹肖特击败了约克公爵(就是后来的乔治五世)统帅的英国军队,接着又转向莫伯日方向,并在这里打垮了奥地利的科布尔将军的大军。
法国的军事上的危险似乎暂时的解决了,但是军事这根紧绷着的丝线一旦松弛了下来,原本被军事危局压下去聊很多问题立刻就又冒了出来。
首先冒出来的就是经济方面的问题。
雅各宾派在执掌政权之后,为了支持战争,在国内采取了实物征集制度和各种限价制度。这种类似于战时共产主义的招数虽然保证了国家能集中力量对抗外敌,但是却也带来了很多的问题。
依据九月二十九日的法令,法国各个县主管粮食限价,而各个市镇则负责确定工资限额。在这项法令的约束下,一般来,相比1790年,粮食的价格普遍上涨了三分之一,而人们的工资则普遍上涨了二分之一。一切看起来似乎都还不错。
但是法国各地制定的价格和工资标准却有很大的不平衡,每个县都努力的抬高本地产品的价格,而压低外地货物的价格。(不如此,便难以维系工资的增长。)这导致了全国市场的碎片化。
另一方面,大量的征兵使得劳动力出现紧张,尤其是在农村,更是如此。这一年的粮食出现了丰收,但是因为缺少人手,粮食的收割和脱粒一直进行得拖拖拉拉,再加上大量的军粮的需求,结果很多地方却在丰收年出现了粮食紧张的情况,尤其是法国南方的一些地区,因为战争的影响,这些问题越发的严重。
目前的问题简单一点,就是以救国委员会对国家的控制力,和他们对经济的理解,如果要抛开传统的市场经济,直接用计划来调配全国的资源,这显然是远远地超出了他们的能力。但是一旦放弃这些充满了计划经济色彩的东西,在政治上,却又是近乎自杀的行为。
因此,救国委员会必须让革命继续深化下去,以便能真正的控制这个国家,以渡过眼前的危机。
但这需要压力。此前,外国干涉军了这种压力。但现在,一个滑稽的局面出现了,那就是此前一系列的胜利,反而从根本上动摇了革命政府的合法性了。
如果没有压力,那就人为地制造压力。至少,也要拖一只死老虎来狠狠的打一打。于是罗伯斯庇尔就选择了教会这个死老虎。
在此之前,通过《教士法》,革命政府已经对教会进行了打击和掠夺。如今法国国内剩下的,已经都是愿意宣誓效忠于议会的教士了。但是现在,共和国需要一个能把大家团结起来的内部敌人。于是剩下的那些教士,以及整个基督教本身(包括主教,包括正教也包括任何新教)都成了共和国钦定的敌人。
十月二十四日,国民议会通过法案,在法国实行共和历,这个举动,实际上吹响了向基督教全面宣战,将基督教信仰从法国全面驱逐出去的号角。
卡诺非常郁闷的回到了家中,对于“共和历”什么的,他是很不感冒的。虽然共和历在后世的一些家伙看来,什么“雾月”“霜月”“雪月”“芽月”“花月”的真是美得冒泡,逼格超高。但是在卡诺看来,这完全就是无事生非。而且他虽然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法军的一系列胜利的第一功臣,但是就先救国委员会的权威性和合法性被它所领导的胜利削弱了一样,卡诺的地位同样因为这一系列的胜利而下降了。所以他对于共和历,以及非基督教运动的反对,几乎毫无效果。
“这些家伙真是越来越疯了!尤其是巴黎公社的拿权暴徒!法国让他们这样弄下去,真是迟早要完!”卡诺余怒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