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自然是有的,只是他早早便开完了方子,该治病的都已经心满意足的走了。
“姓名。”
“什么?”老板娘光顾着按自己的思路想事情,没听清季尘在说什么。
季尘仍旧温慢的重复一遍。
“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十里八乡都知道老娘”
“你只需要告诉我名字即可。”季尘无奈的打断她的话。
她柳眉倒竖,怒气腾腾的瞪着季尘,冷哼一声,重重踢了一下桌子腿,“许妙玲。”
季尘心中叹口气。
这位病人,一点儿也没有身为病患的自觉啊。
许老板的病,乃是来月事,疼
季尘没想到一个姑娘家居然就这么直接将自己的需求说出来了,这幅没羞没臊的做派,先叫季尘红了脸。
“你一个女子,怎么丝毫不知道自重。”
“你不是医者么?医者还分男女?要不是我们寨子里的医生治不了,我还会来找你?”
不是说女子月事不调不该治病。但是在他这里,不是应该他切脉之后主动询问一些生活中的问题么。
然后便可开方子了。
这人,怎么自己直截了当又事无巨细的全给说了。
“是我狭隘了。”季尘轻咳两声,研墨提笔。
“你拿着这个方子,去药铺抓药即可。一日一次,调理一月便可正常。”
“一个月?真能好?”许妙玲狐疑的看着他,“若是我没好又怎么算。”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不提前停药,自然能恢复。”
许妙玲转转眼睛,旱烟杆一挥,比到了季尘的颈边,“总看你在老娘店门前转来转去的,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别多心,只是怕你将老娘治坏了偷偷跑路而已。”
“季尘。”
这人的性格还真是耿直啊。
“行,季尘。老娘记住你的名字了,诊费就不给了,日后你要住老娘的店,给你免费。”
“他本来就住在桃源城中,哪儿有必要跑到客栈去住。”
季尘笑着摇摇头。
罢了。
季尘又在堂中坐了会儿,见确实没人来了,便收拾好东西关了门。
他平淡的日子里渐渐开始多了些色彩。
许妙玲似乎对自己月事格外关注,有点儿风吹草动的就往他这儿跑一趟。季尘感觉自己的心跟面皮都被磨的厚重了许多。
他对于许妙玲的问题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后来许老板再来的时候,也会带些茶水点心。
两个人愈发熟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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