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非得被压到小板凳上坐着。
别的也没啥。
就听!看!
一天两天下来,杜宇白被熏的满鼻子都是药味。
以前他觉得季尘身上这种味道好闻的紧,现在几乎产生生理性厌恶了。
先开始他还在听,杜子昂到底是怎么给人开药的,后来索性放飞自我,坐在那儿开始默背兵法知识。
然而杜子昂不放过他。
“刚刚来的那两个病人,你看出什么了?”
杜子昂跟季尘真不一样。
看半天一个问题都没有。
人家看书都能有反思,自己现在亲身教学,杜宇白却像是个榆木疙瘩一样不开窍。
杜子昂一巴掌糊到他脑袋上,“问你话呢,发什么呆!”
杜宇白抬手捂头,“本来就不聪明,你再打下去就更傻了!”
“你还有理了不成?”杜子昂将刚刚开的两个药方甩到他面前,“你告诉我,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你可有什么问题。”
刚刚一直在走神的杜宇白只能硬着头皮看。
不过区别也很明显。
“这两个药方的剂量不一样。”嗯,幸哉,幸哉,杜子昂的字他勉强还认得的。
“没了?”
“没了。”
杜子昂一脚踹到他凳子上。
杜宇白整个人跟着飞出去。
他这人皮糙肉厚的,倒是没什么事儿,揉着胳膊站起来。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你。”
“问问题。”
“这有什么好问的啊”杜宇白拧着眉,回忆着进来的那两组病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同样一种病,为什么你开给孩童的剂量反而大,开给老人的剂量反而小呢难不成这药性越多反而会中和。”
“这一课,是在告诉你,《千金方》也好,《黄帝内经也好》也好,不管是哪本医书,上面所记载的,都是死板的药理,真正看诊的时候,要因人而异。”
“那小孩儿被抱过来便哭闹不止,闻着药味便全心抵触,自然不会好好吃药,吃药时候泼洒出来的显然更多,所以一方药剂中的药量下大些。那老人年纪大,观其姿态乃是畏惧生死之人,应是会按方吃药,保不准还会自己加重些剂量。”
“你若是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医者,首先要学会的,便是观人。”
“若想成为一名神医,非但需要药理知识,书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因人而异,才是医道的核心所在。”
杜宇白轻慢的神色总算凝重起来。
他是聪颖,一本书只要看过一遍便能记得七七八八,是以觉得问诊无聊透顶,从未在意过药量上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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