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亭晚说道:“听说南非云当年就是个街边的小乞丐,是袁莫寒收留了他,才不至于饿死街头。仙尊,你就这么纵容南非云放肆?我看他报仇是假,有意刁难是真,存心让您难堪。”
林潇漠淡漠地笑了笑,语气却阴冷下来,说道:“知恩图报,可惜过于鲁莽。你放心,很快,不用我们动手,南非云就可以去见他心心念念的师傅了。”
御天站在墨夜水镜前,侍女们小心翼翼地伺候,将脸上带着病容的他装扮一新,墨色暗纹锦袍一上身,配合着他天生的傲然之气,十分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魄力。
他左右端详着自己,低着头嗅一嗅,不确定地问道:“我身上还有血腥气吗?”
侍女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吱声。
御天一皱眉,随便指着一位侍女,说道:“那个什么颜,你过来闻一下。”
另一个侍女却站起来,低着头回道:“倾颜在此。”
御天将她拉过来,问道:“你闻闻看,应该没有血腥气吧。”
倾颜在御天的怀里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道:“国主,奴婢不敢。”
御天不耐烦了,问道:“有什么不敢的,快闻,不然鼻子别要了。”
倾颜有些委屈,心有不甘地说道:“没有血腥气,就是心跳特别快,国主,这是怕慕容初姑娘担心吗,想不到国主是这样细心的人。”
其他的侍女一听,纷纷低下头去。
倾颜吃醋了!
醋意上头,连性命都不顾了。
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小命休已。
御天将倾颜推了出去,看到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一阵郁闷,问道:“你哭什么?受伤的又不是你,本座都没哭。”
倾颜连忙跪下,说道:“请国主赎罪。”
御天摇着头,说道:“可我还是觉得身上有血腥气,你们给我想办法。”
倾颜竟然委屈地哭起来,抽抽搭搭,御天更加烦躁,眼看着就要发飙。
另一位侍女勇敢地站起来,说道:“国主,我有办法,就是要受点委屈。”
墨夜水镜里的白色殿宇中,慕容初坐在锦榻上伤心,白玉桌上的珍馐美食未动一筷。她时时想起褚清流,一个人在良辰居处理公文到后半夜,疲惫和饥饿感一起涌上来,窗边总会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手里拿着一个烤地瓜,笑呵呵地望着她。
褚清流的脸颊圆嘟嘟,眼睛也圆溜溜的,真是可爱极了,说话声音慢吞吞的,再急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听起来也没那么急了。
想着,想着,眼睛里就涌上泪花。
多么可爱的弟子,多么亲近的姐妹啊。
为了救她这个没用的城主,竟然白白丢掉了性命。
自责和屈辱再次占据她的心,寝食难安。
这时空中飞过来一朵蓝色的灵犀花,她伸出手一碰,发现花瓣慢慢分开,在手中拼成了四句话:隐忍一时,更待来日,若能相救,定当报答。
慕容初第一次意识到,墨夜水镜中囚禁的人不止她一个,可是他们在哪里呢,又有何办法救他们出去。
目前都是无解的问题。
御天远远望着她,抬起袖子用力嗅了嗅,鼻子好痒啊,差点打喷嚏,装着胆子走到慕容初身边。
慕容初眉头紧皱,抬头望着一脸心虚的御天,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御天双手掐腰给自己壮声势,肯定地说道:“为什么我不能来,这里是我的地盘。”
慕容初嗖的一下站起来,盯着御天一张红痕遍布的脸,御天心虚地后退两步,一个劲儿地打起喷嚏来。
阿嚏,阿嚏,阿阿嚏。
慕容初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香粉过敏了?”
御天打喷嚏打地鼻涕眼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