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小诺回道“因为醋能提神啊，我就多放了一些。”

白衍之将碗推回去，回道“没听说过。牙都倒了。”

龙云澈淡定地再吃一勺，眼睛更亮了些。

白衍之目瞪口呆，试探地问道“龙云澈，你不用勉强，别吃完闹肚子啊。”

龙云澈回道“不会。我是大夫。”

白衍之“······”

又半柱香之后，白衍之实在熬不住了，撑着头睡了过去。

白小诺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出噤声的动作，拉着龙云澈走出竹舍。

龙云澈望了望地上的残雪，说道“外面太冷了，你会生病的。”

白小诺笑嘻嘻地说道“大师兄睡着了，走，去默室，看看我们的哥哥现在如何？”

天空又飘起细小的雪花，仿佛掉落一层层的白砂糖，沙沙的声音响在耳畔。

他和她手牵着手，在雪地里相伴而行，偶尔抬起头望向远方，留下一大一小两排足印。

默室的门前立着两位弟子，他们冻得鼻尖发红，一个正猛搓着双手取暖，另一个双腿都快冻麻了，只好前后左右地挪着步。

默室里还亮着烛火，裴无殇手中拿着一根秃头毛笔，正在两张床之间的空地上温习剑术。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动静间有如飞龙盘旋于海面之上蓄势待发，一根秃头毛笔被耍的虎虎生风。

只是他目光专注中带着怒意，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怨气。

龙云泽端着一个小茶碗，里面装的是清水，养了一枝浮萝枝，他眼睛紧盯着，发现浮萝枝长根了，一时间眉开眼笑。

他端着小茶碗，兴奋地眼睛眯成一条线，献宝般地端给裴无殇看，说道“裴城主，你快看，浮萝枝生根了，真是难得。”

裴无殇继续练他的秃头毛笔。

龙云泽凑过去，继续吹嘘自己“我跟你说，这浮萝枝可娇气了，水温一定要控制好我好不容易才养······”

裴无殇一个云手，将龙云澈手中的小茶碗打翻在地，刚长根的浮萝枝掉在地上，立刻腐烂了。

龙云澈当场石化。

啊啊啊，我的浮萝枝，就这么牺牲了。

我不活了！

整整三天，我将这个小茶碗捧在手心暖着，晚上睡觉还放进被窝捂着，好不容易才长出一条细细根须，竟然被打翻在地，消香玉损了。

龙云澈气地脸都白了，骂道“裴无殇，你赔我的浮萝枝，它还那么小，那么脆弱，你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