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诺站在楼台之上,头上是一轮圆月,身影隐在月色之中,衣摆随风浮动,眼睛里露出的愤怒,如同一头嗜血的孤狼,正死盯着自己的猎物,时刻准备着致命一击。
良辰居的门外站着一个黑影,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他马上消失无踪了。
慕容初端着一碗银耳羹进去,慕容锦正在提笔写信,握着毛笔的手一直在抖,用力控制也无法书写,宣纸上已经落满了大大小小的墨点。
慕容锦抬起头,发现是她来了,连忙将宣纸揉成一团,不愿意让慕容初担心自己。
慕容初将银耳羹放下,转身去关窗,说道“大伯,外面起风了,记得关窗。可不要着凉啊。”
慕容锦这些时日瘦了些,脸颊都凹进去了,但望着慕容初的眼睛里有光,笑着说道“好,初儿,最近刀法可有精进?”
慕容初笑语盈盈,说道“大伯,最近我练功勤勉,精进却觉得没有,想来是太闷了。最近春光正好,初儿去外面散散心,说不定功法就提高了。大伯陪我去吧。”
慕容锦摸摸她的头,说道“你啊,多大了还这么贪玩儿,好,明日大伯陪你出去。”
慕容初吹了吹银耳羹,殷勤地端给他,说道“大伯,最近有慕楚的消息吗?”
慕容锦脸色有些不好,眼睛也暗淡下来,说道“慕楚,只要他不找你麻烦,去哪里都好。我我”
慕容初望着大伯为难的神色,问道”大伯,知道慕楚的下落?”
慕容锦放下手中的碗,拉着慕容初的手,眼神殷切地说道“大伯做错事了,初儿不要怪大伯。好不好。慕楚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本不想杀他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慕楚要杀你,我就······”
慕容初心里一时难平,她和慕楚一起长大,总有同门情谊在。但她看到大伯眼神已有悔意,神情紧张,便知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然无法改变,又何须苛责。
她握着大伯的手,宽慰道“初儿是大伯养大的,一切大小事情,大伯都为初儿安排妥当,初儿怎么会怪大伯呢。大伯要好好保重身体,初儿一定要好好孝敬大伯。”
慕容锦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此刻得到了原谅,笑地无比开心,他听话地点头,无比满足地说道“大伯听初儿的,初儿说什么,大伯就做什么。”
慕楚感到有人在身后跟着他,疾行了一炷香时间,还没有甩掉,手里亮出了乱月刀,准备设下伏击,狙杀此人。
白小诺一路跟着他,到一片密林中找不到没有了踪影,不得停下了脚步,。
她还未来得及分辨方向,感到一阵杀气从天而降,手里的流菲剑瞬间击出,乱月刀的刀锋被格挡住,白小诺转了身一掌击出,慕楚侧身危险地躲过,落地后不得已后退两步,晃了两下才勉强站定。
白小诺嘴角微扬,说道“你就是慕楚,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嘛。”
慕楚这才看清她的面目,皱着眉头问道“你跟着我作甚?”
白小诺收起手里的流菲剑,走进两步,望着慕楚一脸病容,问道“你身上有伤,还很重。你不好好养伤,大晚上去良辰居,是去刺杀慕容锦吗?”
慕楚闭口不言。
白小诺也不恼,继续走进两步,笃定地说道“你不是。在雁双城的时候,你就救过慕容锦,你们是一伙的。你身上的伤有些时日了,怎么,慕容锦没找个郎中,好好帮你医治?”
慕楚眼睛里有些怨毒,粗暴地打断她,问道“你来朔月城做什么?我的事不需要你过问。”
白小诺轻笑一声,说道“你的事,我自然不感兴趣。不过我们之间还有旧账要算,出招吧。”
慕楚捂着腰部的旧伤,警惕地望着他,说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帮你做事。”
白小诺已经把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