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收起赤焰刀,问道“你可查到慕容初关押在何处?”
慕楚回道“在神乐城外的妖兵营中,慕容初被绑在噬仙柱上,灵力受损,身体非常虚弱。弟子想要救出慕容初,却不料被噬仙柱前的结界所伤,无功而返。”
慕容初面容冷峻,如大雪冰封的湖面,让人不敢靠近,他质问道“我问你,你可有出手?”
慕楚眼中有一丝犹豫,还是回答道“弟子试了两次,无法打破结界。”
慕容初握紧拳头,训斥道“可有惊动御天?”
慕楚又顿了一下,说道“有。”
慕容锦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怒火,抬脚将慕楚踢了出去,身体在地板上留下血迹,直到后背撞到墙壁才停下来。
慕楚的新伤和旧痛同时发作,立刻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眼前阵阵发晕,勉强试了两次,想要站起来却都跌倒在地。
慕容锦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目眦尽裂地训斥道“我是怎么叮嘱你的,你竟然敢违背我的命令。”
慕楚含糊地说道“弟子知错。”
慕容锦眼睛微微眯起来,眼角盯着已经接近血祭之境的狂饮刀,语气和缓下来,说道“算了,想来你也是救人心切,慕容初的事,不用你再插手了,将狂饮刀留下,你可以走了。”
神乐城城楼上风声呼啸,红色的旗帜迎风猎猎,城楼外黄沙滚滚,乱石砂砾混在其中,却找不到飞鸟走兽的影子。天上的太阳被黄沙阻挡,轮廓也看不太分明了,只留下昏黄的剪影。到处都是一片苍茫雄浑的景色,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耀武扬威的妖兵在城墙外,挥舞着手中的妖器,气焰十分嚣张。城墙上身经百战的城主们也都面容萧肃,他们知道这将会是一场艰苦卓绝生死难料的战斗。
林知文换下了平时穿的宽袖长袍,换上了象征神乐城的紫色战服,手里握着久未出鞘的未了剑。
他的面容还留着三分病容,花白的头发平添了几分憔悴,但他还是目光炯炯地站在城楼上,守护着神乐城中的百姓。林家百年的基业决不能断送在他的手里。
一个时辰的前,林知文还缠绵在病榻上,双手还在不断发抖,连下床走路都很困难,他用微弱的声音告诉儿子拿来聚元丹。
林潇漠不肯,跪着恳求道“爹爹,聚元丹只能短期内大量调集体内的灵力,您身体这么虚弱,不能再冒险服用此丹药,会灵力枯竭而死的。”
林知文固执地重复道“聚元丹,拿来,你还认我这个爹爹的话,就拿来。”
林潇漠最后拗不过父亲,拿来了聚元丹混在药汤里,看着林知文喝了下去,半柱香之后,林知文的身体有了明显好转,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
林知文找出了尘封已久的战服和未了剑,紫色的战服一上身,他苍老的面容威武了许多,如一位久未上战场的老将军,虽然年迈,但只要站在阵前就能威震敌军。他拔开了手里的仙剑,望着依旧锋利光可鉴人的未了剑,说道“老朋友,好久不见。今天我就带着你进行最后一战。
林潇漠眼含热泪,哀求道“爹爹,今日之战万分凶险,胜负未明,儿子恳请爹爹不要出战,保全自身才是上策啊。”
林知文走出一世殿,望着用巨石垒起来的宫殿,举目四望没有一个人影,恢弘中带着一丝凄凉,心中是对以往繁盛景象的追忆,他缓缓说道“潇漠,我们林家驻守神乐城已经有百年了,这次妖兵进犯,让百姓受苦,是我这个城主的罪过。现在朔月城一家独大,大战之后势必会降罪与我,你不要与慕容锦争辩,随他处置。但是你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要夜以继日提升修为,振兴神乐城的重任就要给你了。”
林潇漠一脸泪痕,哭着哀求父亲,说道“爹爹,你不要说这么话,潇漠,潇漠······”
林知文将未了剑搭在林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