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一会儿花花真的被债主逼债,咱一家三口就跳上马车,采臣你负责驾车,咱就去兜风去。当然,千万不能让花花上车,咱不管她。”
说完,郗王氏就直勾勾地看着郗采臣,看样子是在线等郗采臣的答复。
郗采臣嘴唇哆嗦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郗王氏立马有些不乐意了。
郗红柿连忙打圆场:“行,行,都听公主的,就这么办。”
郗王氏听到公主两字,就立马一副享受的样子,然后表现出自以为公主该有的涵养的模样。
她不再瞪眼,而是回身,优雅的翘起兰花指,慢条斯理的嗑瓜子。
咔嚓。瓜子壳破碎的声音让她灵光一闪。
于是她眼角余光瞟了瞟郗红柿。
要不怎么说是20年夫妻呢,只一个眼神,郗红柿就立马会意。
他连忙拉着马扎挪上前去,然后接过郗王氏手里的南瓜子,笑嘻嘻说道:“公主,我帮你嗑瓜子。这种粗活怎么能让公主来呢。”
郗王氏乐呵呵的掩嘴笑。
一旁被孤立的郗采臣突然有种和柳花花相同的想法——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啊。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震天的锣响。
接着一声又一声,很有节奏感。特别的高端大气上档次,震人心魄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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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大官来了?”郗王氏惊的也不吃瓜子了,连忙一脸迷茫地问道。
她的目光直接略过郗红柿,而是看向儿子郗采臣。
郗红柿大字不识几个,自然不懂这个,但是儿子是读书人,那就不一样了。
郗采臣愣了两秒钟,也是一脸震撼的说道:“指定是朝廷官员,指定比县令大了就是了。”
“那……这么大的官来我们村做什么?”郗王氏的语气还有些小激动。
她自然不会以为这么大的官是来找他们晦气的,毕竟他们只是普通村民,就算犯了杀人大罪,也远远不够格让大官亲自来抓。
所以既然不是来寻他们晦气的,那就是来寻别人晦气的,所以他们只是吃瓜群众,想怎么兴奋就怎么兴奋、想怎么起哄就怎么起哄的那种。
总之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郗采臣摇头:“不知道。”
“那我们可以在这看吗?”郗红柿摊了摊手里的南瓜子问道。
“应该可以看,但是又吃瓜子,又扔瓜子壳的,应该不可以。”郗王氏抢着说道。
郗采臣点点头:“按理是可以看,不过要恭恭敬敬跪在路边迎接。”
“还要跪?”郗王氏有些不情愿,还一副我是公主,谁够格让我跪的样子。
郗红柿心里不住的摇头。这孩他娘怕是入戏太深了。你这个假公主敢在大官面前端架子,那怕是嫌死的太慢了吧?
其实郗王氏心里也懂得这个理。不过懂归懂,架子要摆足。
而且那所谓大官还没来到不是吗?
到时候来到了,怕是就她第一个怂。
而且还是怂得特快的那种。
说起来,郗王氏就是那种典型的窝里横、欺软怕硬的主。
郗采臣听着锣鼓声越来越近,一脸郑重的交代道:“母亲父亲,不想跪的话,咱们可以进屋关门,趴门缝上看。如果待在外面,就只能恭恭敬敬跪着,瓜子自然是不能再嗑的。”
“明白明白。”郗红柿点头,然后看向郗王氏,“公主殿下,咱是进院子看还是在外面看?我和采臣都听你的。”
郗采臣有些牙疼。父亲拍母亲马屁也就是了,怎么还拉上自己?
你拍马屁得来的好处,怎么不见分给我一杯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