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相信你们真的死了的,恐怕也只有沈北辰的。”
见沈池渊主动提到沈北辰,而且神色中透着几分了然,谢长夜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拿起茶杯在手里面把玩着,“看来,沈皇子明白,本王今天想要说些什么。”
沈池渊看着谢长夜,“昨日册封大典,沈北辰能够安然无恙的将香插入鼎中时,在下就在想,是何处出了差错。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七王爷。”
他一早在那青铜鼎的沙石香灰之中放置了机关,一旦沈北辰插入香,便会立刻触发机关之中的暗器射出,虽然不至于要了沈北辰的性命,但是那上面的毒,却可以让沈北辰经脉大损,不良于行。
而东皓国,纵使再纵容,也不会要一个坐轮椅的太子。
“沈池渊,你想要当太子?”
谢长夜目光之中滑过了一抹疑惑,虽然自他们来东皓国之后,沈池渊给人的感觉的确有些与在天宸不同。但她和沈池渊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对方并不像工于心计的夺权之人。
那鼎中的机关,是他们在检查之时发现的,当时立刻便拆除了。
而她和谢无逸,虽然怀疑沈池渊,但最终也没办法确认,直到现在,沈池渊主动承认。
沈池渊摇头,“不想。”
“那你为何要对沈北辰动手?”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大概……”沈池渊挑了一下眉头,语气轻松的开口,“只是因为多年心中积怨吧。”
毕竟,从小到大,沈北辰便因着那天选之人的名头,受尽优待。而他,纵使告诉自己不在意,可是心里面,又怎么可能真的不计较。
一句多年心中积怨,其他的话,纵使不说谢长夜也能明白,眸光深了深,突然想到了谢临玄昨夜的怨恨与不甘。
而此刻,沈池渊看着谢长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七王爷是不是觉得,在下和你们天宸刚刚被抓的那位四王爷,一般无二。”
笑容轻松,语气随意,俊朗的一张脸上,仿佛正在和谢长夜谈论的,是又选了什么宝物赠美人。
但是眼眸深处,却透着落寞和冷意。
与谢长夜相交,是真的将他当作了朋友,在天宸的那段时间,虽然身为质子,但却远离了心中郁结,倒也落得轻松自在。
只不过,事已至此,朋友,想来也是做不成了。
看着沈池渊,谢长夜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本王的确是想到了谢临玄,不过,本王也越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沈池渊问道。
谢长夜眉眼轻挑,“长的好看的人,果然是占便宜的很,谢临玄之所以没能让本王想要手下留情,大概真的是吃了脸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