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是听说了,了不起!”另一名考生朝着杜尘澜竖起了大拇指,当年杜尘澜确实靠着攻擂一举成名。
“只可惜晨鹭书院不比当年了,这院考也不可同日而语。入了晨鹭书院不稀奇,此次秋闱便是见真章之时。希望杜师弟能一举夺魁,这解元之名,不正能证明师弟的实力吗?”
有人仰慕,便有人看不管,酸言酸语自然不会少。
杜尘澜笑了笑,“自当全力以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哪里能够保证?是否能拨得头筹,平常心就好!”
“这为兄台说得什么话?谁还能保证自己得头名?即便有人提前知道考卷的题目,也不能保证能成解元吧?这话就过了!”
明事理的考生不少,众人大多还是善意的。不管是否出自于真心,但大面上一定要顾。这都是同年,日后官场上见的几率很大,谁还不想结份善缘?
“正是!”众人纷纷附和,杜尘澜向着那名考生投去感激的一眼,那人很快回了个笑容。
八月十二,乡试第二场,这一场考的是论一道、判五道,诏、诰、表、内科各一道。对于杜尘澜来说并不难,只是要耗费不少精力。
等到了第二日晚,杜尘澜还有诰、表、内科各一道未写。为此,他不得不挑灯夜战。
就着微弱的烛光,他小心翼翼地将卷子挪开了些。还好他是习武之人,眼力非常人所能比,否则这豆大的烛光,写字儿还真是费劲儿。
不过即便他看得清楚,也是不敢在晚上誊抄卷子的。若是一不小心写错,那前面的努力都白费了。
杜海州正在抓耳挠腮,他看了看自己的草稿纸,狠狠抹了一把脸。
草稿纸也是要收的,即便待会儿那人送来答案,他还得在草稿纸上先粗略地誊抄一份,他就怕来不及。
不过,一想到本次乡试过后,他就能成为举人,杜海州顿时心中激动不已。
十年寒窗苦读?比不上背后有靠山。旁人付出十倍的努力,他却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这让他感慨还是得有人脉。
不过,想起国子监祭酒窦子扬,杜海州便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