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不可能是假的。
而父亲与孔德政单独交谈过,或许正是为了不让他读书一事。
能做出下药这等劣行,那山长说不得还有别的手段阻他回书院。这段时日,他还是得小心行事。
杜尘澜端起茶水,却突然想到了原主的亲生爹娘。他年岁还小,不可能得罪孔德政,只能与他的亲生爹娘有关。
要想知晓他们其中有什么过节,或许还真得从原主爹娘那里下手。又或者,那温昌盛倒是可利用一番。
“或许是忧心你小小年岁要离家求学,舍不得你。这几日我会好好开导你父亲,你只管安心读书便是。”
钱氏心中突然有些酸涩,又有些欣慰。澜哥儿对老爷倒是不差,甚至连老爷有心事,都要关心一番,也不算白养了这么个嗣子了。
杜尘澜想起了什么,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叠子银票,示意金妈妈接了去。
金妈妈有些疑惑,上前接了过来。定睛一瞧,发现竟然是一叠子银票。
“这?这么多银票?”金妈妈敛下心中的震惊,连忙将银票递到了钱氏面前。
“这银票是哪来的?”钱氏皱紧了眉头,她将银票摊开,只见面上是一张五百两的。再往后看,一百两和五百两的都有。
杜尘澜当时给了吴秋香五百两银子,一赔五,又给了赌坊分成,他自己则剩了四千五百两银子。
“上此采玉莹花时,顺便踩了几株石斛,卖了一千两银子。这剩下的,是儿子押注得来的。每年晨鹭书院院考时,都会有人坐庄,儿子买了自己赢,这是赢来的银钱。”
“啪!”杜尘澜话刚说完,便只听的一身闷响。
钱氏气得用手狠狠拍了桌子,“你是读书人,最重要的事便是读书,你可知你这等行为,叫人知晓,会污了你的名声?饱读诗书之人,皆以骄奢y逸为耻,更遑论是下赌注了。若是传了出去,必将受人唾骂!”
钱氏震惊不已,她没想到杜尘澜竟然这般胆大,会去赌坊下注。
杜尘澜也没想到钱氏竟然会这般生气,这还是头一次,钱氏对他发这么大的火。虽说之前钱氏也不喜他,但顶多就是无视,偶尔讥讽几句,是从来不会这般对他咆哮的。